5、拒绝

责什么罚?

袁润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觉得抗拒。

简行之前脚还说着旌门太守送错年礼的事情,怎么话头一转,就开始替自家儿子请罪了?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请罪这种大事,难道不应该去和坐在昭和殿的魏帝说吗?

前头崔明远微微侧身,给简行之的大礼腾了个地儿。

张怀雅也被简行之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他愣了一会儿,才半弯腰把头埋进了桌子里,颇有怨念的对袁润道,“殿下,我……臣是不是该躲躲?”

见袁润没反应,简行之再次揖手沉声,“昔年陛下此时已戍守临安,殿下今年亦是十四,实在不该继续在文华殿里蹉跎年岁。犬子简赟失责,罪无可恕,臣请殿下召其回平城,无论受何等责罚,臣都毫无怨言。”

袁润到这里才听明白了一点。

简行之觉得他今年十四了,再不参与政务就老了,这是上赶着拿自家儿子给他做磨刀石。

可是怎么说呢?

放在这个大环境下,这是颗热血澎湃、如他所言那样忠君敬上的心。

但他热血澎湃与忠君敬上的对象错了。

且不说他就是个穿来的“异乡人”,就算真的是大魏太子袁润,在魏帝年富力壮的时候干涉朝臣的处置,大概魏帝也不会多开心。

于是袁润有些尴尬地避开简行之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