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看着苏莱眼中的光芒，它恍惚间，仿佛感觉到这个身影和曾经的那位的身影重合。苏莱站在泥墙中央，仿佛身披太阳。

曾经，太阳王，他的造物主也曾站在圣城，大力神厅的中央，头顶着海格立斯颂歌的洛可可穹顶画，仿佛是太阳置身于众神中央，群星随他旋转。

穹顶下，太阳说：“朕即国家。”

希腊神话中，英雄海格立斯置于战车之上，受到宙斯祝福，从凡人转变为大力神。蓝天白云中，宙斯，波塞冬，赫拉，伊里斯，一共142位众神为一个凡人所庆贺。

一个人类转变为神。

人与神的界限在那一刻，如同易碎的玻璃天花板。

这个神鸟的幻影感觉自己的心头一跳，火焰都随之震动，不敢置信地看向这位学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自己也不曾相信，自己会从一个凡人的眼中看到如此之多。

它愣住，过了一会，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他继续讲着政治课，但是心底却早就走了神，“是的，教育和文化对于政治改革至关重要。我们继续讲彼得大帝，当时他决定开始改革后，选择从刮胡子开始。中正教的教义就是胡须是天主赐予之物，不留胡须的人便是猴子。贵族们万分抵抗，农民也有自我守旧的观念反对这些改革。”

“但是，彼得大帝异常坚决，他甚至伸手为一位公爵剪掉了胡子。他没有理会社会的反抗，颁布了政策，除了僧侣外，任何人都必须剪掉胡子。”

“他心中深知，只有这样，才能从人类内心的深处，与腐朽的制度决裂。政治政策，从来都不可能游离于教育与文化之外。无论大政策还是小政策，都是一场变革，改变了人心，才是真正的成功。”

“所以是靠着这些，才真正地让一个国家如凤凰神鸟般，涅槃重生，这是神迹。”

神鸟一直说，目光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