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飞得很高，上头冷冷的气流让沐染倾更不舒服了。于是小苦瓜把自己的身子贴在黑帝背上，希望这样能让自己变得暖和一点。

魔夜看着那个拼命消耗灵力给自己取暖的小苦瓜，冷嗤。“小东西，你娘没教过你怎么修炼吗？就你这副小身板，怎么在龙渊大陆活下去？说不定一出门，就被狼崽子给咬死了。”

“不会的，”沐染倾脑袋里晕乎乎的，喃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妖兽们都喜欢倾倾，都想跟倾倾一起玩，不会伤害倾倾的。”

“都想吃了你。”那么小，又那么软一只，开心的时候会围着人转圈圈，伤心的时候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的小模样，都让人感觉那么生动。

小苦瓜并没有回答他，趴在黑帝的背上安安静静的。

魔夜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是她的女儿，不是他的。

想到这里，魔夜就会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他的手刚覆上小苦瓜的后颈，就感觉到她的肌肤一片滚烫。

“装死吗？”魔夜一把把小苦瓜捞起来，只见她的面色通红，小脸痛苦的皱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魔夜眼眸一动，冷硬的眼神有了几分软化，语气仍旧是冰冰的：“你要是死了，那个女人可要找我算账了。要死，就等那个女人回来了再死。”

说罢，魔夜把小苦瓜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将自己的手掌放在小苦瓜的额头上。那滚烫的触感，让魔夜的心头跟着一紧。

小苦瓜，这么弱。

不就是在雪里呆了那么一小会，就病成这个样子。

一股黑色的光晕将两人笼罩起来，飞行的黑帝翅膀停顿了那么一下，然后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样子。

小苦瓜身上的水被烘干后，脸色也渐渐的恢复如常。只是那腮边，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粉红。

魔夜这时才看清楚小苦瓜真正的样子，肤色雪白，唇色殷红，两只小巧的耳垂娇娇弱弱的，让人忍不住想用力的捏一捏。

魔夜撇开眼神，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

魔窟。

魔夜横抱着已经入睡的小苦瓜，走过横跨深渊的铁索桥。

桥头上，幽蓝色的鬼火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