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沁竹的冰雪聪明让林易都为之一惊，随后说道：“但是三个身份，怎么都会叫你师姐，不是吗？”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叶云入宗。”

林易微微吃惊，他本来以为泠沁竹应该是从秘境那里才看出来，没想到从叶云入宗，她就已经知道了他身份了。

“那你当初还配合我演戏？”

林易疑惑地问道，他之前已经完全确定，泠沁竹入魔后其实就是另一个人。

但是之前泠沁竹已经知道了叶云身份是假的，为什么不戳穿呢。

“你一直是我心里的心魔。”

“……”

林易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成为泠沁竹的心魔，他是否应该感到自豪。

“当初晋升搬山境，我不知为何入了魔……入魔后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但是后来我渐渐搞清了一些事情。”

泠沁竹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没有什么必要，说给林易听，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是因为看到有人在我面前为我受伤，才会有心魔。”

“但其实，不是我想的那样……”

泠沁竹说的话，比之前跟林易讲的话，加起来都多。

林易默默聆听着，此时他不需要说什么，也只是望着风景。

两人距离，很远，又很近。

就是恰巧保持的那一段距离。

“那师姐是如何所想的呢？”

俩人沉默了接近一炷香，林易率先打破了宁静。

“我……我也不清楚。”

泠沁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从小到大她都没经历过那种感觉，在蛮城时见到林易，心里没有什么波澜。

但是看到林易身边出现女性，她会有些不舒服。

后来在秘境，林易化身戮剑者拯救她时，她的心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听别人说，似乎是感情。

以前的她，对剑云宗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只是为了履行自己的义务。

“你应该快突破到造化了吧？”

林易巧妙的又岔开了话题，这个话题他不用谈论也知道，泠沁竹恐怕自己心里都不清楚，林易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