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长大,不学无术,甚至连字都识不全,如何能嫁到世代翰林的南家去?
恰恰相反,楚凤瑶是楚家的嫡长女,饱读诗书、才貌双全,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不说外人看来,就连他们做父母的,也觉得
楚凤瑶和南与风方才般配。
元氏说着,倒是为楚凤瑶委屈了起来。
“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凤儿和南公子二人相识多年,谁曾想南家老夫人偏偏定下了锦离,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开也是正常,谁会
想到出这样的事……”
那封信是楚凤瑶约见端木昭的铁证,可楚凤瑶也不能说是为了害自己的妹妹,才将人骗去兰苑的,是以便编造出了这样的说辞
。
说是为了关心南与风,才约端木昭去兰苑。
元氏自然站在长女这边。
见元氏眼眶红了,楚永文和她夫妻多年,不禁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又想到了南家这门婚事。
京中不知多少权贵人家想和南家结亲,这门婚事对于没落的楚家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但南家那边,除了老夫人之外多
少都是不大情愿娶一个乡下的丫头,甚至南夫人那边漏了口风,若是换成楚家长女,他们南家是愿意的……
不过须臾之间,楚永文心中盘算过许些个念头,面色稍缓,道:“我也没怪凤儿的意思。只是人命关天这样的大事,她就不该瞒
着我们,此番让她罚跪,也是小惩大诫一番!”
说到底,楚永文还是舍不得那幅画。
那可是关系着他的仕途飞黄腾达。
就在楚永文心中惋惜的时候,便听元氏柔柔道:“此番虽然咱们楚家被大司徒如此折辱,让人看了笑话。但只要凤儿在,颜面也
好,丢的画也罢,肯定都能给三爷挣回来的。”
元氏十分笃定的说道,这些年,楚凤瑶从未叫她失望过。
“一个月后,牡丹锦绣,便是我们天泽一年一度的簪花大会,各大世家都会来此参加,南夫人和南公子都会到此。只要凤儿能在
簪花大会上拨得头筹,扬名上京,得了南夫人的赏识,楚家与南家的婚事,就不会再出变故!”
是南家与楚家的婚事,而非南家与锦离的婚事……
此时的临风苑公仪谌手中捧着一卷书,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的眼前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