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理解,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米特希尔德将咖啡放下,正色道:“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你们两位在哪里?”
“月就在这里,我应该在市中心吧。”公良洛回想了一下。
“你去市中心做什么?”米特希尔德顺势接着问。
“……既然您说了进入正题,那咱们就有话直说吧。”公良洛挑了挑眉头:“这里是你们的地方,应该没什么瞒得过你们的眼睛。”
“好。”米特希尔德的态度沉稳得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还是一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前提是你不把视线放在她的身高和脸上。
“有人报警称昨天晚上你杀死了这座城市著名的企业家,可有此事?”米特希尔德将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公良洛扫了一眼,立马就认出来是昨天晚上那个有洁癖的家伙。
公良洛当然知道那家伙死了,他可是确认了死活之后才离开的。但“有人”报警称这个人是被自己“杀死”的——公良洛眼神微动,立刻就懂了:这是有预谋的栽赃啊。
联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地方没办法录音录像,难怪昨儿晚上那家伙死得这么干脆,原来也是一颗被人连命都用掉了的棋子。
既然没有录音和录像的证据,那么昨天晚上最后见过那家伙的自己无疑就是最有嫌疑的人了——毕竟,公良洛也掏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一定是清白的,起码,那家伙身上肯定还留着自己的脚印。
用一群随手可弃的杀手来招惹自己,甭管成不成都没什么损失,还特意安排一个引自己上钩的家伙——难怪那个首领如此娴熟于撤退,合着都是提前排练好的;等自己上了勾,就把自己引到那个“企业家”的办公室去,制造出“自己见过这家伙最后一面”的事实,然后让棋子自杀,脏水自然就泼下来了。
也算顺理成章。
不过嘛……公良洛眯起眼睛:“我想我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这家伙的人,毕竟他就是死在我面前的,但只因为我最后一个见过他,所以就一定是我杀了他,这个逻辑是否有点儿说不通?报警之人,可是有什么证据?”
公良洛并不是很担心——那个“企业家”的办公室,玻璃是不透明的类型,摄像头在外肯定拍不到里面的情形,再说,就算拍到,应该也会拍下来那家伙自杀的动作才对。
“报警的人也提供了证据。”米特希尔德将一个小型终端放在桌子上,点了点,终端上方就投影出了一副波动不止所以有些模糊的画面,画面中,公良洛就坐在那个“企业家”的对面,“企业家”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桌子旁边躺着一个人。
这个角度……佣兵回忆了一下,很快就确定了:毫无疑问,这个角度应该是就是墙角的那个摄像头——也就是说,那些人提前对这个摄像头动了手脚,使它在电子器械无法运作的环境下对室内进行了记录是吗?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准备充分,自己真是被套路了。
公良洛耸耸肩:可惜的是,这个拍摄角度可以看到“企业家”所有的动作,那么,这些人要如何绕过“自杀”的举动,把脏水泼过来呢?
莫名其妙的,公良洛居然对此多了几分期待——现在这情形,是不是忽然有点儿侦探小说那个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