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大伯,你这是误会了,礼义给我们三福讲,说是上三福带瑞荣一起去打工,你说。”
陈二福的老婆脑子活,一下子看出来事情不妙,急忙上前打园场。
“嫂子,陈家庄亲家来了,你快点去准备准备,咱可不能失了礼数。”
韩国相从外面走进院子里,他向哥哥嫂子示意,既然他们来了,咱们就要有理有节的和他们谈。
陈礼义这个小混蛋,自那天把瑞荣打了,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他都没有再来韩家砦,而且陈家的人也是一个照面都不打。
这人哪,有时候就是活的这样无奈,就说眼前这个事吧,你能怎么办,真的能不让瑞荣回去,让俩孩子没娘。
这当然是不中,要是那样做,韩家砦的老少爷们还不得把脊梁给捣烂了。
就这人家还议论纷纷,说韩木匠两口不象话,这谁家饭勺不刻锅沿,就为了炒上几句嘴,就不让闺女回家,那象个什么话。
这几天韩国相看瑞荣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一有空他就去开导瑞荣,给他说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一定要以孩子为重,过上个三年两载,孩子们长大了,陈礼义还不得老老实实的,你有孩子你怕啥。
那时候,家暴是很常见的事,村子里的女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所炫耀的不是谁的衣服好看,谁的化装品高档,而是谁没挨过丈夫的打。
瑞荣为此心思也变得活络起来,她身体越来越好,就又惦记起自己家里的事,猪怎么样了,羊怎么样了,牛让二婶牵走了,她倒是不担心。
她想信只要自己回去,二婶一准会让她把牛牵回来,那牛怀的是双胞胎,喂得好,明年可是能收入好在一笔钱。
等自己回家去再好好干上几年,攒下厚实的家底,也好盖房子,娶媳妇。
可是陈礼义不来接她,她现心急也没有办法,她挨了打,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也得让陈礼义给自己赔个情,说上些好话吧。
今天,当瑞荣从窗口看到陈礼义跪在父亲的面前,为了让她出去,拚命抽打大兴时。
瑞荣的心都碎了,是的,她的心碎了,她的儿子,那是她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