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利用各种环境进行伪装。
如何利用简陋的材料制作陷阱。
如何让一个人没有响动的瞬间毙命。
各种药物的图鉴我基本全部掌握。
但是我这二十六年中,我却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甚至连死人的尸体都没有见到过一具。
然而这一切,在今晚彻底的变了。
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仅仅几个小时的过程中,便有四十七条鲜活的生命死在了我的面前。
如此,我竟然没有罪恶感。潜意识认为他们每一个都是不干净的山贼。他们手上的人命比我要多的多的多。
或许这就是自我安慰吧。
可是没多久,我便又要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
她们是被撸来的小姑娘们,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她们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那些山贼!如此一想,我杀山贼的罪恶感又降低了不少。
但我是一个忍者,如同前世的军人一样。不同的是忍者以完成任务为首要目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相同的是,他们都要对与自己毫无仇恨的人举起屠刀。
我几经挣扎,终于掷出了手中的苦无,刺入了面前那仅仅八岁小女孩的咽喉。
哪怕闭着眼睛,我也能看到女孩那恐惧而又绝望的神情。如同梦魇一般。
但是我不能有丝毫迟疑,作为一个队长,哪怕只是分队长,我必须要做到身先士卒,不能在队员面前露出做决定时纠结的样子。
这是责任。否则在长此以往下,会失去小队的执行力。队长的威信也会降低,严重时甚至可能,小队队员对队长做出阳奉阴违的情况,甚至是直接抗命!
是的,我今夜又杀了两个人。
……
浑浑噩噩的,日向月清机械般的搬着一具具尸体,放于坑中掩埋,一百三十七具尸体,其中莫约三分之一,有四十九名尸体都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不亲眼见到,你根本无法想象,一百多具尸体堆在一个坑中是怎样一个场景。
他们大多数人都紧闭着双眼,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突然一睡不醒了。
还有少部分人睁大着双眼,眼珠仿佛要瞪出来一样,无声的诉说对死亡的不甘。
第二日下午,迷茫中,日向月清坐上了回去的马车,路上,他甚至已经失去了一个忍者最重要的判断力。瞳孔没有焦距,尸体面上那最后的表情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
卡卡西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短刀,仿佛这样就可以擦掉他内心深处的罪恶。
宇智波藤木由于刺激过大开启了写轮眼,查克拉紊乱直接昏迷,在马车后面安静的睡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回去的路上没有步行,而是选择了马车。
日向月清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是什么时候下了马车,什么时候进入木叶大门。再已经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午夜时分,日向月清一个人在厕所哇哇大吐。
胃里的翻江倒海让日向月清的头脑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