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官大概是怕他们开溜,吃完饭特地留了下来,逮住两人。
“去,洗碗去。”他叉着腰催促二人。
敖天走在前面,沈樱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张教官客客气气地和食堂洗碗阿姨阿叔们打招呼,说最近三晚有特别任务要给俩孩子,就请他们回去休息三晚。
阿姨阿叔们当然是高高兴兴地走了。
张教官说:“好好洗,晚点我会检查,别偷懒。”
等他走了之后,敖天丢了双塑料手套给她:“喂,开始了。”
她接住塑料手套,用眼神扫射他:“你还好意思叫我。”
塑料手套里有股霉味和腐臭味,估计是每天用,水又一直没沥干,闷都闷臭。
沈樱为了护住嫩手,强忍恶心戴上了手套,拧开水龙头,哗啦一下喷了出来,水力很足,一下子溅了她一身。
“靠!什么玩意儿!”
敖天已经开始用抹布搓碗,擦出一层层白泡泡。
“看你那儿样就是没干过家务的。”
沈樱瞟他:“你经常干?”
“肯定比你多。”大概一年一次吧。
她的手也下了水,结果……手套是破的!水全从破口溢进去,最终还是流满了她的嫩手,等于白搭。
“妈的,不洗了!”她生气地脱了手套甩到水池里。
敖天瞅她:“瞧你这耐心。”他脱了手套给她,“你用。”
“这么好心?”
“我是男的,皮糙肉厚,无所谓。”
“确实,皮糙肉厚,被人摔了也不疼。”
“……”有些人就是热衷于哪壶不该提哪壶,善待她也不晓得感恩。
搞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才把食堂的碗洗完,要不是都铁盘子,估计能碎一打。
沈樱回去时,大家都洗完澡了,躺在床上聊天,休息,甚至有练瑜伽的。
一见到她出现,原本吵闹的宿舍瞬间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