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听见这话更生气了,他站起来,俯视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唇无助的哆嗦着,眼眶中蓄着的泪滑落。
“你是真心的么?你一直以来就是把我当成一个不可躲避的任务吧。你愿意投出你所有的关注,但是这关注,没有感情。”
沈卿久下意识想要否认,怎么可能,没有感情谁会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崽子。
可是……她一开始确实是奔着任务去的,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是总不能因为一时的小过错就对我全盘否定吧,直接宣判了死刑好像不太公平。
“胡闹。”
“我没有,不然你为何不敢回应我的感情。”
沈卿久笑了,“我对你是师徒之情,并无男女之情,你之前那般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儿。”
“是吗?”
沈卿久不以为意,觉得眼皮子又开始沉重起来,想睡觉了,好困。
时宴没说话,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沈卿久再度睡着。
他沉默着站了一会,信步走到竹林之中。
轻声,“你说,我就是你,但师尊不是师尊。”
话音刚落,时宴身上浮现出一个残影。
“嗯,是师尊。但是我与师尊虐恋纠缠,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喜欢上她。”
“你现在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虚影避而不答,“你知道吗,你的师尊会在半个月之后灯枯油尽走到生命的尽头,继而就会涅槃重生,而涅槃归来的人是我的师尊。”
时宴攥着自己的小手,“你……”
“不妨听个故事?”
“上辈子的我受尽了磨难,磕磕绊绊长到了十六岁,没人知道一个失去了母亲庇护的小少爷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他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星落入泥潭,然后变成了臭虫,他不择手段,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