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一口气,调皮地将碎发全都吹了起来。
等头发落下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又露了额头。
严馨忙捂上自己额头,懊恼地看着余白,露出一口小牙。
余白笑着摆手说:“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你额头。”
严馨立刻懊恼地“啊”了一声,心里很气又生不起气来,她嘟嘴看着余白,手放在额头上不拿下来。
余白半站起来,将严馨的手从她额头拿下来,看到了一头被揉乱了头发。
余白给她理好头发,笑笑说:“你额头很好看,没有痘痘,很白。”
严馨仍是嘟着嘴,不理余白的话。
她曾对着镜子,看过无数遍自己额头,她知道自己额头什么样,也知道自己两侧鬓边头发都捋上去,是什么样子。
那是不好看的,秃秃的,就像一只被剃了毛的猫。
一顿中午饭,他们两人吃了三个小时,从食堂里还没有什么人时,吃到食堂里只剩他们两人。
从安静吃到热闹,从热闹又变为安静。
唯他们两个人,感受不到周围的安静和热闹。
而现在,严馨心里全被“自己光洁的额头”占据,所有该注意的事都忘了,她嘟着嘴,一副“不高兴又生不起气来的样子。”
严馨与余白并排走在小路上,前几天都是她独自从这条路上走,走到尽头来给余白送饭。
给余白送完饭后,严馨会匆匆地回到宿舍,往往不和余白多聊。
她怕打扰到他,又担心自己和他说话时间长了,就会没话题可聊。
严馨知道余白是文科生,那么......她给余白送饭那些天,江怡繁推荐的诗词还没有翻几页,她怕自己本就不流畅的语言,会出现更多的错误。
现在终于勉强读完那几本书,却没记住几句,大多数词句都不理解,还有一些多余的话,让严馨无法理解。
诗词里总是有多余的话,让严馨读得很费力。
严馨想着江怡繁说的话,那些诗词除了看着头疼以外,实在感受不到怡繁说的“韵律美,节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