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裕很顺手地将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很绅士地伸手请他们出去,并且拿走了唐敬刚接过去的东西,转身进了厨房。
三人同时叹一口气,一起做到了沙发上,互相看着,都很无奈,对于女生哭,他们都没有经验吗,而且......安慰的话他们也不会说,只能是“抱抱”,这一招已经用烂了,而且现在严馨关着门,想抱也抱不到。
严凡终于忍不住,质问唐敬:“你是怎么搞的?我妹妹好好地交到你手里,你做了什么?”
唐敬脑子一团乱,忽然想起来他们一起看了新闻,于是立刻说:“我们看电视了,余白召开记者会,所以......”
张裕叹气:“还是放不下啊,这个傻孩子,你进去送杯水。”
张裕说着倒了一杯温水,朝严凡递过来。
严凡已经极度“厌恶、憎恨”余白,接过水一饮而尽,眸色沉得能下一场暴雨,客厅里立刻充满了低气压,声音更是沉了起来:“他怎么阴魂不散呀,以后家里别留电视了。”
张裕看着突然神经质的严凡,眨眨眼睛,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家里不留电视,这也行?
他们三人凑在一起商量,声音时大时小,唐敬几乎不敢发表言论,而且他心里乱成一团,叹气都不能稍稍缓解,只觉越来越堵,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无力的,道歉是用来消除“误会”和“尴尬”,真正错了的时候“道歉”往往是没有用的,而这种情况,恰恰没有对错,双方都在灰色地带,没有谁比谁更委屈,只是情绪收不收得住而已。
严凡几次起身,心里的言语和措辞总是不到位,紧张窜到掌心,端着水杯的手都不自句蜷缩,半杯温水在玻璃杯里颤,第一次谈独自谈上千万的生意时,他也没有这种无力感,因为无从下手,不在一个维度,语言也成为了阻碍,无法交流。
在严凡迈了一步后,严馨的门忽然打开,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完全屏住呼吸,等着她抬起头来,是一个憔悴的笑容。
三声吐气声传了出来,严馨又露出了一个笑,有些可爱,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