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人家在这里看了很久了，现在才叫我帮忙是不是太晚了？”青雨笑眯眯坐在一座废墟上说道。

“你的手段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了你以为我会叫你吗？”徐天铭再次架开了洛红月，胸口上的伤口再次修复，但治愈速度已经远远不如巅峰时期了。

“好了！快点动手！”

“既然你叫我来，也就是说可以随我处理了是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难道会手下留情吗？”徐天铭好没气地说道，一边又继续吃力地应对洛红月的攻击。

“我们老大说过，人类被病毒感染变成僵尸之后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完全变异感染者，还有一种就是半感染者。完全变异感染者没有任何人类意志，甚至还会出现身体形变，而半感染者会保留一定的精神，这部分精神大多是感染者人类时期的潜意识。就是因为这段潜意识半感染者才会保有使用异能的能力，但你别看异能能用的几乎没有上限，实际上每一次他们使用异能时都会透支自己的大脑，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脑死亡，即使是变回了人类也救不活的，保持在丧尸的状态，可能还是救了她。”

“少废话！你到底是动手还是不动手啊！”徐天铭面目狰狞的咆哮道，徐天铭为了保持半龙化状态不会进一步变成完全龙化状态，正在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现在好像快要到极限了——

“大哥哥，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那个大姐姐已经严重透支精神力了，就算你有办法能够让她变回人类，她也有可能会当场死亡的！”青雨皱着眉头说道。

“动手，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徐天铭冷淡的说道，酷烈的暗金色瞳孔又再次燃烧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暴走。

“唉～我一个小孩子真的很难理解你们两个的感情，好像是至死不渝，但却又不像，电视里那样为爱人付出所有东西，大哥哥你是极端者，你会付出的不仅仅你生命，你是那种就算燃烧灵魂也不会放过这个世界极端者——像你这种人注定会被自己的心所束缚的。”

青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清澈的双瞳逐渐向湛蓝色转变。

“救不了可别怪我啊——”

“红月她有灵觉，普通的幻境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徐天铭向青雨提醒道。

“叫人家青雨嘛～只要幻境足够真实，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内心深处也会相信，不然大哥哥你以为为什么她会栽在我手上呢？”

青雨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曲，她的异能能够反映出被施术者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隐秘，从而形成最真实的幻境。这就是为什么青雨的幻术这么无解。

而作为施术者青雨自然也能看到反映出来的幻境，她喜欢看这些投影出来的幻境，对她来说这就像看电影一样有趣，看到有趣的东西之后，她会自然而然地笑出来，就是这因为这个笑容青雨才会让人难以接受。

但因为她的笑容，每一个看到她笑容的人都会认为她是个只会因为别人痛苦而欢笑的魔女，一开始她因为滥用异能被异能部追捕，在一群人的围追堵截之下她杀人了——

因为她的笑容，追捕者把她当成了穷凶极恶的怪物，所以手段十分偏激，虽然摆出那样的笑容自卫有点异常，但青雨确实只是因为害怕于是就下了重手，从那时起青雨的名字越来越可怕——怪物，魔鬼，杀了人还能微笑的魔女。

在异能侧的神秘的历史长河之中，幻术系异能者的平均寿命是最短的，他们拥有掌控幻术的能力，他们自己也是幻术的受害者，幻术像毒品一样让异能者自身上瘾，不是每一个幻术系异能者都拥有徐天铭那双可以看透幻术的眼睛，青雨也是深受幻术毒害的受害者，性格和身心像自己的笑容一样逐渐扭曲，最终变成了被人厌恶的魔女。

“鬼厌十门，开……”

……

洛红月独自走在狭窄的黑色甬道之中，她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神情恍惚，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一直在向前走，好像走到了尽头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