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掩盖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是被你发现了？”天若羽缓缓开口道，这一次他无论是声调还是还是语气都完全变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直觉。这个东西比较玄乎，你懂的吧？”龙心找了个墙壁靠着说道。

“听得懂，其实知识储备还挺丰富的，但是有些东西理解起来还是有点困难。”天若羽回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挺麻烦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举动，但是……我觉得应该这么做。”

龙心道：“这样就足够了，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天若羽问：“什么？”

龙心问道：“你现在已经拥有了知性，也有自己的意识，如果现在我……不如果是杜灵清命令你，让你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会同意吗？”

天若羽：“设计上我必须遵守权限者的命令，哪怕是作为我也应该听从创造者的命令，毕竟是他给予了我生命……”

龙心眼神微微一凝，但天若羽又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想失去现在已经拥有的东西，我感觉……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当我站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和各种各样的人对话，我虽然还是不能全部理解有些对话的意义，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在为思索那些事情的时候，想着下一句话该任何回应的时候，我是活着的。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我思，故我在』呢？”

“呢这么想就足够作为我把异能交给你的理由了，而且刚刚那么明显的抗拒反应，你也没有想要得到我异能的意愿吧？至少说明你也没有被杜灵清暗示过那种事情，我就把真的给你好了。”

“唉？”天若羽愣住了，一旁地铃川寻子也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不会真的以为随随便便的把一个东西塞进你的身体里，这个异能的就算过渡成功了吧？异能是刻印在人类精神之中的东西，无法用具象化来表述的东西，只要我愿意的话只要有这个念头之后下定决心就可以把异能交接出去了，让你们担心对不起了。”

龙心突然起身，刚刚虚脱的样子一扫而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他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啊，顺便一提，异能我在一秒钟以前已经转交给你了，刚刚那个只是魔术之类的东西哦，要学的话我可以教给你。”

龙心手里突然出现了一颗白色的光团，然后又瞬间消失了，这个魔术或许是用上纯粹的速度，又或许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总之能够从各种效果上欺骗很多人。

“老师，你这么一说感觉这个异能过渡方式更随便了，怎么突然地做出这种事情吓死我了，以后再这么无聊的话我会追加暗杀频率的哟。”铃川寻子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就走了。

“……人类的行为有时候真是难以理解。”天若羽偏着头说道如果他能够睁开眼睛的话想必一定可以看见他眼睛里写着生气两个字吧。

多么荒诞的行为，该说不愧是世界第一的杀手吗？要是这么简单直接就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那他的脑子一定是出问题了，最后把异能交给天若羽的理由依旧很随便。

龙心要做的事情虽然已经做完了，“就是因为难以理解所以才是人类嘛——说起来到底是什么契机才会让你保有自我意识的呢？杜灵清的操作我都找不出有什么破绽，按道理来说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从出生开始接受了这种级别的精神控制也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你到底是依靠什么躲过他的思维锁的？”

“这个啊……”天若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缓缓说道：“也许因为这个。”

天若羽说着，轻轻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龙心在看到他眼睑之下那双眼眸的那一刻突然愣住了，那个诡异的瞳孔颜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