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子，你觉得你以前在试炼之地的时候艰难吗？”杜灵清喝着茶，看着正在旁边缝衣服的铃川寻子问道。

“那个啊……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回忆起来，那段时间是我感觉最累的时候，回来之后我还睡了还几天呢，偏偏日本就是个岛国，资源和土地还那么贫瘠，而且还有那么多妖魔鬼怪，百鬼夜行每天都来，特别是那个酒吞童子居然让我当他压寨夫人，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没了。”

铃川寻子虽然嘴上说很不想回忆起那段时光，但是她对于那里的遭遇却是依旧抱怨个不停，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心理阴影的话大概一句话都懒得讲才是正常反应。

啪

龙心把茶杯轻轻地放下，继续问道问道：“那你真的讨厌这段旅程吗？”

“……”刚刚还在一直踩着缝纫机的铃川寻子沉默了数秒，从刚刚她也差不多意识到了老师的语气很认真，继续说些不太正经的回答不太合适。

她思索了片刻，说道：“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是很讨厌吧。”

“大概就是你对我的这种感觉对吧？”龙心眼睛一亮借机问道。

“不不不，完全不是，我想要杀了你这种心情到世界末日也不会消失的。”铃川寻子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地摆摆手说道。

“唉……这么多年来你还真是执着，作为我的徒弟，有这种坚韧不拔的毅力我并不讨厌。”龙心虽然深受打击但还是微笑着说道，“不过你刚刚的回答还是有点零模两可呢，要不换一种问法吧，比如说，你对这段旅程后悔吗？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呢还会去吗？”

“……不后悔，虽然不想再去一次，但是第一次的旅程……对我来讲意义深远，我不会想放弃第一次的机会，但也不想去第二次。”

“每一个从幻境里出来的人其实都是这么说的。”龙心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铃川寻子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的感想居然这么大众吗？

“明明就是在野兽横行的洪荒世界乱走，又不是什么宝藏秘境，就算拿到了什么珍惜的宝贝也不可能带出来，这样除了送死以外毫无作用的破地方怎么可能会被这么多人当做试炼之地来用呢？就算开发出来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又怎么可能没理由地把一心一意培养出来的学生往里送呢？”龙心的表情越来越高深莫测，言语之间一直在暗示着铃川寻子往那个方向去想。

“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随着龙心的刻意引导，铃川寻子觉得那个试炼之地越发地莫名其妙了起来，她也一直在思考那个破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就算一路上遇到再怎么稀有的东西回去之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偏偏龙心又说每一个人进去之后都说不后悔这段旅程。

“这个世界上除了那种能力以外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每一个性格各异遭遇不同的人都可以得到同样的体会呢？”

“是【那个】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试炼之地试炼得根本就不是体力和技术了？”

“孺子可教。”龙心见铃川寻子已经明白了，笑着点点头说道。

“那老师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害得我提心吊胆的以为小天的试炼又出什么问题了。”铃川寻子拍着胸口好没气地说道。

“直接明说这么能吊观众的胃口呢？”龙心露出非常恶劣的笑容说道。

“老师你的性格真的超级差劲。”铃川寻子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