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清和天若羽互相直视着彼此的眼睛，像是一只鹿与猛虎对视，猛虎隐藏在草丛之中凝而不发，只要鹿稍有破绽就会被猛虎直接扯断脖子。

既然是天若羽提出要先用话术来说服杜灵清，那自然还是由他来说第一句话。

“我知道你是个重利益的人，跟你谈感情没有意义，那我就跟你聊一下利益吧。”

杜灵清点点头，说道：“请说。”

“首先我想先问你一句，你现在一直控制着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这个好处还用说吗？身为世界上唯二的复合型异能者，你的价值不可估量，我现在的研究自觉也不是白来的，有各种各样的人盯上了你的价值。所以你会成为我的道具和吸引资金的诱饵，对于我来说，无论生死，你都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啊……有点有点受宠若惊，还莫名的有些恶心。”天若羽吐了吐舌头说道。

“当然，我肯定不会把你卖出去的。”

“为什么？”天若羽好奇地问道。

“要卖的话，最多卖三四个异能的个体就差不多了，如果把你交给金主估计没几天你就跑了，交易转手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可以被你动手脚。

“那你还留我在这里干什么？”

“做实验啊，其实我早就准备好新的个体了，有了你的数据，【u】可以很轻松地调整到最佳数值，比起坎坷出生的你，【u】才是完美的异能融合个体。你的剩余价值就是作为实验战斗力，测试他最后的实战数据。”

“……所以，我的剩余价值只是一个靶子对吗？”天若羽的眼神微微一凝，问道。

“虽然这么说实在有点难听，但是效果确实差不多。”

“好，可以，不错……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居然想用嘴炮劝你这个恶魔放过我，草率了。”

“确实草率，打从一开始你就是待宰的小羊，无论怎么咩咩叫我都是不会放过你的。”

“好残忍，嘤嘤嘤……”

“不得不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深深的理解了龙心的可怕之处，原本你应该是毫无感情的机械才对，就一年多的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的教育能力真的就这么强吗？”

杜灵清那一脸赞赏的表情毫无虚假，但也正因为如此，天若羽看他的眼神才发生了些许变化。

“他的教育能力强不强？你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那是当然。”

天若羽打断他说道：“你犹豫了。”

“啧，你们人类总是在意那么多无聊的细节。”杜灵清咂咂嘴一脸不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