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灵清沉默不语，牧意有些担忧，但也有一丝疑惑，今天的老师似乎有点不太对劲，难道那个异能部首席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如此之大吗？

——噗呲！

“嗯？！！”

牧意没有等来老师的回答，突然之间他的后背突传来一丝暖意，那是鲜血的温度，但是那把刀子之中蕴含的恶意却如同万古寒冰。

站在关零羽后方的正是关零羽，但是根据武器来看，牧意背后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

“牧意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徐天铭的脸上虽然是笑容，但是恶意却是丝毫未曾删减。

“你是徐天铭……！”

牧意瞪大了眼睛，随后他便咬牙切齿地忍住了疼痛，倾尽全力使用了空间传送，但是因为疼痛的原因只能移动出不过三米的距离，这还是在徐天铭的空间系异能相互压制之下的结果。

不愧是他，估计牧意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空间系异能者了，也只有这种级别的怪物才可以强行撕开异能部的空间封锁，也只有他才能做到在转瞬之间就用空间切裂杀死一个人。

此刻那边那个杜灵清已经消失了，一切都是徐天铭所编织出来的幻境，就连牧意自以为已经传送到暗瞳总部了都是徐天铭为了套取情报的幻境编织出来的谎言——不过徐天铭没有想到杜灵清居然这么容易就让牧意放松警惕了，现在看来他离完全继承杜灵清的【暗瞳】还有不小的距离啊——

不过那些都是题外话了。

徐天铭不徐不疾地走到了牧意的身边，表情平静地询问道：“本着人道主义，我姑且问你一次——你还记得那个红发的女孩吗？”

徐天铭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的答案，当时他并没有真正看见牧意的身影，徐天铭只是想要最后地确定一下——虽然无论是不是牧意干的徐天铭都会杀死他，但如果不是他做的，也就是说徐天铭的怨恨要一直存在下去了，哪怕暂时不回去，徐天铭也要找到那个杀人凶手直到把他碎尸万段为止！

“红色的头发？很抱歉，完全没有见过这种人，你女朋友的事情很抱歉，不过你要是以为是我做的话——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

徐天铭点点头，瞳孔之中红光一闪而过，一根血红色的细针直接穿过了牧意的眉心，这个过程相当迅速，甚至没有让对方感受到任何痛苦。

牧意……故亡。

徐天铭看着自己的双手，此刻双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成了一个无论杀死谁都可以一笑而过的冷血动物了吗？

或许就是这样吧……毕竟自己从出生起就是一个以战争为创造目的的机器不是吗？

徐天铭的瞳孔再一次被深蓝色所占据，那种眼神已经不在单单只是一种对生命漠视了，那是【病态】，对死亡和杀戮无比向往的病态。

“只要杀了杜灵清，国内的模式就可以结束了吧——”徐天铭歪着头邪笑着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