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轩还没有说完,徐天铭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不一会就发出来熟睡的呼吸声,这下书轩也不好直接打扰他了,大概徐天铭也是真的累着了。既然他想休息那就让他休息好了,这几天下来他做的就已经足够多了,要是还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反倒真的应该担心了。
这种关键时刻谁会休息啊!
“小鬼……啊,不对,应该叫人王的,需不需要我再加上‘陛下’两个字啊?感觉这一叫会显得庄重一点。徐天铭十分认真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同时也在默默地看着这个坐在自己面前钓鱼的孩子的脸色,希望可以稍微让他不计较以前徐天铭一直小鬼小鬼地叫他。
“现在才来拍马屁是不是太晚了?刁民。”那个钓鱼孩子面对徐天铭的奉承似乎并不感冒“说起来你还真的不适合奉承别人啊。”
“那人王您也不客气啊,张口就来一句刁民。论礼貌程度我们俩还是五五开吧?”徐天铭见他是这态度也不想继续装下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人王旁边,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鱼漂有动静了没有。
“你这才是真不客气啊,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了?”他往徐天铭那边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把鱼竿拉了起来——一条大鱼就这么被他轻轻松松地甩进了桶里,然后他连鱼饵都没有换就把鱼钩甩了出去。
虽然不用鱼饵钓鱼着实有些不现实,但是这里本身也不像是阳间的地方,人王也不是普通的人,无饵钓鱼对他来说或许只是常规操作吧?
“话说你好歹也是人王啊,在这钓什么鱼啊?自己吃吗?”徐天铭说话的语气还是十分地随意,就算是从书轩的梦境里得到了人王的完整外貌,但果然他还是没办法把自己梦里这个每日钓鱼的闲让当成是那不可一世的人王,而且他根本就没办法对某个固定的人恭恭敬敬的就算是他老婆偶尔也想调戏一下,更别说是这个就像小孩子一样的人王。
不过对方好像也真的没有在乎徐天铭的冒犯,毕竟他们说话的时候徐天铭一直就是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要这个家伙有一天真的对他毕恭毕敬了他反而是真的觉得不习惯——
“我有个叫长轩卿的人名,你就这么叫我就行了,从你嘴里吐出人王这两个字的时候怎么听都像阴阳怪气的,要放在以前腻每说一次我都可以用大不敬治你的死罪了,刚刚那几番话下来你死个七八次都不够,还是正常点说话吧。"长轩卿淡淡地说道:“还有,在这里钓的鱼我根本就吃不完,所以多出来的鱼全部都喂给另一个东西了。”
“另一个家伙?哪位?”徐天铭忽然好奇了起来,他都来这里好几回了吧,就从来没见过他梦里还有长轩卿以外的第二个人。
“等到这条鱼钓上来了就带你去见见吧,比起这个,你应该还有别的问题,这鱼要钓上来还早,现在但说无妨。”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地问了。”徐天铭笑着清了清嗓子。
开玩笑,你啥时候客气过啊?还用咳嗽清嗓子,装模作样。
长轩卿心里忍不住说道。
“我现在玩的这局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你很早就埋伏在我脑子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