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失策……
不对啊!
肖仁穿完衣服,一把拉开房门,怒气冲冲的瞪着正小心翼翼打算开门跑路的娄潇潇。
“你什么意思,看光我的身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你有没有点责任心了!”
没错,肖仁想起这茬来了,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啊,我保护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的身子,除了老妈老姐老爹奶奶爷爷姥姥姥爷,谁都没看过,今天为了你这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雌性破了例,你竟然还想倒打一耙?凭什么!
娄潇潇一时被肖仁的不要脸镇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脑子。
“你你你……”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肖仁,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就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你就这么看光我的身子,我以后怎么娶媳妇儿,呜呜呜……”
娄潇潇:“……”
本姑娘活到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想怎么着?”娄潇潇脑子一抽抽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然而这死男人还不罢休:“什么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做错了,怎么整的跟我让你看似的!”
娄潇潇气的不行,顿时被带进了肖仁的节奏里:“我呸,明明就是你自己让我看的,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那里那么那么……”娄潇潇那么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因为她想起那个不可描述的位置,貌似比片片上的那些男人还要big得多。
好吧,她违心不下去了。
“我那里怎么了?”肖仁眨了眨眼。
“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才说人家不要脸。”
“贱男!”
“渣女!”
“我呸!”
“我呸呸呸!”
“幼稚!”
“幼稚的人才爱说人家幼稚!”
“你……你,呜哇,你气死人了!”娄潇潇终于被肖仁的不要脸给整的泪崩了。
但作为凭实力单身的选手,肖仁根本没有安慰的意思,淡定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娄潇潇哭着哭着,发现对方并没有过来安慰自己,不由得看了一眼,顿时就发现肖仁举着手机,一副录像的姿势。
于是她也不哭了,踩着高跟朝肖仁冲了过去:“你干什么,谁让你录像的,你把手机拿过来!”
大高个肖仁,高举着手,镜头还是对着她的脸,同时伸出大长手嫌弃的按着对方的头顶:“边去,边去,一身呕吐物,难闻死了,话说娄小姐,请问您真是个女人嘛?您是不是女扮男装啊?”
娄潇潇差点又被他气哭,朝肖仁踢了一脚,这次肖仁倒是没躲,因为不疼不痒。
“你还好意思说,你竟然把我扔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连脏衣服都没给我换!”
肖仁翻了翻白眼:“呵,这是我的家,我一个还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男孩子,冒着贞ii操被玷ii污的风险把你放进来,已经是大大的善良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换衣服,你要不要脸了!”
娄潇潇都快被他气懵了,你一口一个男孩子,一口一个贞ii操危机,老娘这是穿越到女尊国了吗?
“那你怎么不把我抬到床上去!”
肖仁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天哪,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里可是我家啊,这里的每一寸东西……奥,除了你这个脏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让你在我家凉凉的地板上睡一晚,已经是值得你以死相报的大恩大德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的想让我这个可怜的单身男孩纸把床让给你?禽兽!”
娄潇潇感觉自己要吐血。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软妹子那一挂,但遇到这么个货,总感觉以后自己要向女汉子进化了。
“我不跟你个不要脸的贱男说了,我要回家!”娄潇潇憋着一泡眼泪就要走。
肖仁叫住她:“哎哎,谁让你走的?”
娄潇潇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想怎么着?”
“什么叫我还想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肖仁不满道:“本来我是不想跟你算的这么细的,但鉴于你这人实在是太没有风度,我决定让你付我应得的报酬。来,咱先算算账:昨天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裤子,给我造成了轻微的心理伤害,这点伤害我就不问你要钱了,但是那条被你的呕吐物玷ii污了的裤子,价值二十三块人民币,你得给我,还有回家的时候,是我开车把你带回来的,法拉利这种磕着碰着都要人命的车,代驾费1000块,不亏吧你?好歹一路上你还做了一次法拉利车主都没坐过的高档座,就冲这个就值这个价,再后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身男孩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这头不知道多少斤的生物抬上来,这搬运费,要你100块,不亏吧?然后,你在一个纯洁的男孩纸家,光明正大的睡了一晚,要你1000块,也不亏吧,最后的最后,你看光了我保存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只有未来媳妇儿才能看的纯洁身体,要你一万块心理补偿费,也不亏吧?”
肖仁看着一脸懵逼的娄潇潇,大度的摆摆手:“算了那条裤子的零头我就不要了,一共一万两千一百二十块,付钱吧,威信还是现金?支付宝也行。”
娄潇潇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深深的盯着肖仁:“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开门,摔门!
哼,她娄潇潇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这个王八蛋了,什么荧光狐狸,什么还人情!去他妈的吧!
屋子里,肖仁笑了笑。
转头就去烧水去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门口传来咚咚咚的窍门声。
肖仁不为所动,又等了一会儿,水开了,肖仁拿下水壶,泡了一壶绿茶,这才到越来越暴躁的拍门声前,开门。
娄潇潇站在门前,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把我钥匙还我!”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起,肖仁靠在门框上,掏出一串钥匙,娄潇潇想要去拿,肖仁抬手不给她。
逗了她一会儿,气的娄潇潇又想骂人了,他才把钥匙丢给她。
娄潇潇什么也没说,拿着钥匙蹬蹬蹬的下楼,等她下了半层,肖仁还靠在门框上,悠悠的说了一句:“话说,昨天的拼酒,貌似是娄小姐赢了啊。”
娄潇潇脚步一顿,蹬蹬蹬的又回来,仰头看着肖仁:“你什么意思?”
她之所以敢那么嚣张的走,很大原因是觉得自己昨天拼酒拼输了,她的记忆只到第三瓶酒,再往后就断片了,根本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也没记得自己录像,所以认为自己是输了。
但现在听肖仁的说法,却是她赢了。
至于之前发的誓?
呵呵,她没说过。
肖仁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娄小姐,我建议你先洗漱一下咱们再谈比较好。”
娄潇潇一愣,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爆红,她现在还挂着一身呕吐物。
“我我我……我在你家洗洗行吗?”
“不行!”肖仁果断道。
“为什么不行,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肖仁看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绅士对淑女,对你……抱歉,要钱还不给,要脸……你也没脸。”
“你!哼!”
蹬蹬蹬,娄潇潇又走了,不过肖仁知道,这次走了,用不了多久她绝对还会再来。
娄潇潇下了楼,开车的时候,又看了看这座有点旧的公寓,不由得皱了皱眉。
本来她以为肖仁是什么世家公子,却没想到住在这种地方。
刚才她气在头上还没多想,现在一想肖仁那房间,很明显就是出租房。
再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一身的地摊货,跟住的地方倒是挺搭配的,但为什么又能出现在拍卖行那种高端的地方。
难道他真的是只掌握了培育技术的普通家庭?
娄潇潇决定回去调查一下。
……
……
再说王明这边。
他昨天是私房菜老板安排了个房间睡下的。
他跟老板是熟人,第二天醒来,也大概知道了昨天饭桌上的拼酒结果是什么。
知道结果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相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尤其是对方貌似还录了像,他实在没那个脸反悔。
但就这么把荧光狐狸给放弃掉,别说他不甘心,总部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
可听服务员的说法,那个肖仁最后带走的是娄潇潇,而不是他,这说明对方明显是对跟他们合作没兴趣了,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换人去,估计人家也不会跟他们合作。
“这可怎么办啊!”
王明愁的头秃,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看,显示是:小舅子。
他这小舅子是个喂狐狸的,去年刚开始喂,他还给他介绍过几个客户。
不过发展的什么样他也没关心过,单纯就是出于自己老婆的弟弟的份上,帮一把而已。
对方倒也识趣,平常过年过节,该来送东西送东西,从来不瞎攀关系。
不过现在心情不好,看着就觉得心烦。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姐夫,快到佳佳生日了吧,你们今年准备在那儿过,要是在市里,我就提前去看你们。”
佳佳是王明的女儿,听他这么说,王明也好脾气了一些,道:“不用过来了,今年带佳佳去海南玩,这暑假也没几天了,你姐和她早就过去了,你来也见不着人。”
“哎呀,那可太可惜了,我还想给佳佳过个生日呢,都三年没给她过了。”
王明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昨天的拍卖会,记得那只白狐拍卖时,是那个女人介绍的,她说过一句刘家皮。
刘家皮……
刘家皮……
王明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皮来,主要是刘家皮不卖王朝集团的皮贩子,没有什么来往,加上他一个老总,也不怎么关心这些小养殖场的事,所以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听过,但到底是在哪儿听得却忘了。
“你听过刘家皮没?”
电话那边突然一静,然后就传来他小舅子惊喜的声音:“姐夫,我就是养的刘家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