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你们是犯了错，被发配至此。”
“反正诸如此类，现在都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啥好的，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阿依打量了项贞一眼道。
“有夸大的成分。”项贞点点头道。
“那就是真的了。”阿依惊声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很在意这个？”
“天呐，你们可是仙察，仙察啊，怎么能向凤鸣宗低头，这以后你还怎么统领岐鸣山，你让我去查凤鸣宗，自己却怂了，你……”
“打不过自然就怂了。”
“可你们是仙察啊。”
“仙察也是人。”
这一刻，项贞看到阿依眼中有一抹光消失了，呆呆愣在当场。
良久之后，阿依叹了一口气，看着院外，自语道：“蒙达说得对，是我太天真了，仙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你还没说你们这次都有什么发现？”项贞神情不变，缓缓说道。
“还有什么意义吗?”
“自然有。”
“你们连仙察的尊严都丢了。”阿依摇摇头失望道。
“仙察的尊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你觉得仙察的尊严是什么？”
“当然是永不低头，宁死不屈。”
项贞点点头。
阿依见状气道：“你们没有做到。”
“宁折不弯的确是一种很高贵的品质，可这世间之事哪有这么简单，相比起来，死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事情了。”项贞缓缓道。
“可你们后面还有中级仙察，高级仙察，有整个正道殿，你们可以调动整个岐鸣山统辖之地的宗门，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屈服。”
“谁说我屈服了？”项贞反问道。
阿依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希冀的光芒，开口道：“如果我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凤鸣宗的罪孽，你有办法处置凤鸣宗？”
“暂时没有。”
阿依眼神再次一暗，开口道：“那还说这些干什么。”
“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做的，如果你现在是仙察，你会怎么做？”项贞问道。
“如果我是仙察，掌握证据之后，那肯定是依法处置。”
“可你打不过凤鸣宗。”
“那就调集整个岐鸣山的宗门。”
“这些宗门和凤鸣宗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人家不听你的怎么办？”
“那就往上报啊，不是还有中级、高级仙察吗？”
“你确定能活着将手里的证据呈报上去吗？”
阿依渐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