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月摇摇头，开口道：“不这样，你今天见到的就是黑水谷的一地尸体，我也不可能对你说这些了。”

离墨雪心中一惊，开口道：“此话怎讲？”

“昨天凤飞鸿找到我，忽然问了很多齐星的事情，我就知道凤飞鸿要对黑水谷出手了，这么多年，要不是黑水谷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恐怕当初齐星死的时候，黑水谷就不复存在了。”

“既然知道凤鸣宗对黑水谷一直心怀杀意，你为什么不早说？”

齐寒月目光注视离墨雪：“找谁呢，当初齐星死的时候，天都山的仙察亲自来过，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不了了之，以中级仙察的能力，他们会查不出是谁杀了齐星？我不信，连天都山都这样，我又能相信谁，相信三个在凤鸣宗宴会上低头认输的实习仙察吗？”

离墨雪邹了邹眉，开口道：“怎么，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选择相信我们了吗？”

齐寒月凄然摇摇头，开口道：“相信你们？或许吧，当我听到楚河在古家杀了古彤的时候，我知道至少现在的你们和凤鸣宗还不是一丘之貉，至于相信，我不认为你们有这个本事，不过我没有机会了，只能赌一次，这是这些年黑水谷冒名领取正道殿资源的名单，按照规矩，上面有商盟林灵的灵识烙印，应该对你们有用。”

“谢谢。”离墨雪小心接过，这份名单，可以说是三人至来到岐鸣山以后最大的突破。

“不用谢我，对你们来说，这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你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凤鸣宗，其实如果我是你，或许我会选择适可而止吧，没必要在这里毁了自己的前途甚至生命。”齐寒月淡淡道。

离墨雪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问道：“齐凝的灵脉是怎么回事？”

齐寒月闻言眼神复杂，沉默片刻才道：“是我震碎的，她和我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打通的灵脉也极为相近，只是她比我更多些，也更适合与齐星双修，以我的功法运转之后强行引动她的灵脉，她复闭的灵脉自然就崩碎了。”

离墨雪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开口道：“你不知道这样她会死吗？”

齐寒月脸色阴沉，目光也变得有些凌厉，开口对离墨雪道：“齐星死了，我们也都会死，凭什么她不能死？”

“你恨齐凝？”

“那又怎样，她是我看这长大的人，我曾经把她当成我的孩子，可她却抢了我的爱人，难道我不该恨吗？”

“她是无辜的，你也说过，齐凝对这一切是不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