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秦楚河离开了铁匠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长安城从来不缺行人,无论是哪个时辰,除了宵禁的时候,街道总是那般热闹。
走出西城那片区域,仿佛一切都变得亮堂起来。
沿街的商铺早早的打开了店门,往来不绝的客人彼此嬉闹的在那里穿行。酒肆、布行、胭脂坊,各行各业人声鼎沸。
长安的人总有着些许傲气,这种傲气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就成了对待人和事的从容,走在长安的街上,你总会看到行动舒缓,面带笑容的行人。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从容的谈论国家大事,以一种风轻云淡的口气说着东唐帝国与啸月帝国的战争,就像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宰相治国的能力,有着武将杀敌的勇气。
他们也会谈论皇室门阀的一些逸闻轶事,而且是一种认真而又嘲讽的口吻,就好像那些大世家的嫡系是世界上最蠢的傻子。
在长安,想要知道某些消息,想要知道哪位大员又露宿了哪个青楼,哪个世家家主又找了几房小妾,只要去酒馆坐上一会儿,就能从某个人的嘴里流传出来。
秦楚河来到了城东的一家酒楼,这是一个规模比较小的酒楼,并没有天香楼那样高端,也因此来这里吃酒的人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人物。
这样一来,吃酒的人反而谈天说地更加放的开一些。
秦楚河来到酒楼,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便在一个向阳的角落坐了下来。
时间尚早,来酒楼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几桌,看上去有些冷清。
秦楚河拿着木筷,卷起袖子,倒上一杯略微发黄的酒水,对着四个素菜打发时间。
别看这一桌子菜简简单单,酒水也有些发黄并不清冽,但却花了秦楚河将近一百两的银子,这些钱如果实在朔北城,足够他好好生活大半年!
过了大概一刻钟,四小碟素菜逐渐变凉,一壶黄酒也慢慢见底,一个身穿绛紫色衣衫的胖子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