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在哪，那便疼痛几乎把他的神经冲爆！

“史大人，久仰大名，未曾一见，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史大人也是性情中人。”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史思明的惨嚎戛然而止，突兀的就像有人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能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嗬嗬”的声音。

史思明抬起头来，深陷在眼窝里的老眼，瞳孔狠狠的缩成了针眼，一瞬间的骇然充满了他的双眼。

秦楚河清晰的感受到，史思明全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间急剧紧缩，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过史思明不愧是前大理寺少卿，很快，他便从这种惊骇中退了出来，肌肉一张一弛冒出了大量的汗水，又被冰冷的风吹成一层薄薄的冰茬。

“你是谁？”

史思明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他用力去想这个人的样子，却在脑海里怎么找不出来。

这个人，自己没见过！

既然没见过，那就很有可能不是仇杀，求财？

只要不死，一切都好说！

这么想着，史思明紧张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甚至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都被他选择性的忘记。

这一切，都被秦楚河看在眼里，他忍不住感叹，这个老头确实是一个能人！最开始他刚醒时被疼痛刺激的大叫，秦楚河还在心里鄙夷过，但是史思明这变化让他叹为观止！

他看着史思明，一脸微笑，认真的说：“史大人！史少卿！我不得不说，陛下罢黜了你的官职，真是一个莫大的损失！”

史思明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抬了抬头，语气舒缓中带着些许高傲的说：“少年人，你是谁？深夜用这种方式把老夫带出来，要做什么？”

“呵，”秦楚河轻笑一声，心道，史思明心态不错，但是这审时度势的眼力劲儿还是差了点，他莫不是还以为自己能把他活着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