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出现一丝透明的涟漪，秦楚河拱了拱鼻子，嗅到一丝令自己极其厌恶的气息。

就像是在大理寺的牢狱。

清透深邃的夜空，像是一口寒潭被倾倒进了一瓶墨水，丝丝黑色迅速扩散，星光和银月像是被笼上一层纤薄的黑纱。

“你是什么人？”

秦楚河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个名叫乌雉的少年，身上散发的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丧乱和死亡的气息，就如同下水道里的腐臭，明显而刺鼻。

乌雉慢悠悠的走上擂台，他看着秦楚河眼睛，忍不住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你以后会知道的，在你倒下的时候。”

乌雉冷笑着，果断用力一跃，他整个人像一只黑色的苍鹰，呼啸着翻上半空，几个翻身之后，单脚狠狠的向秦楚河的头顶踏来！

秦楚河瞳孔微缩，双脚错步，身体灵活而迅速的向后退了一丈，几乎是在他身体移动的同时，乌雉伸出来的那一只脚，擦着他的鼻尖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嘭——”

一声短暂而急促的闷响，乌雉已经借着地面上的反震之力，再次弹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用脚，而是身体前倾，双手成爪，武成密不透风的抓风抓向秦楚河的周身！

秦楚河一边后退，一边把双臂护在面前。他的速度并不是长项，也很难躲开乌雉那漫天飞舞的抓影，索性便不再躲闪。

他伸出双臂挡在面前的同时，右脚狠狠的斜踹出去，撩向乌雉双腿之间的小兄弟！如果这一脚踢实了，以秦楚河的脚力，足够让他鸡飞蛋打！

然而乌雉的反应却十分敏捷，他漫天挥舞的抓影，间不容发的拍出两下抓在秦楚河翘起的腿上。

秦楚河也曲起右腿，狠狠的一个提膝，顶在他的身上！

空气中发出“砰——”的一声爆鸣，两个人终于分开。

乌雉在半空翻了一个圈，最后稳稳的落到地上。他随手拂了一下胸前的衣领，面带轻松冷淡的笑容，看着秦楚河。

而反观秦楚河，表面上要比他狼狈的多。

新换好的衣袍，尤其是两个袖子，已经被撕扯成了破布条，他的右腿上，也被扯去了一大块布料，露出了内部被抓的红肿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