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烟气逐渐消解,月光再次毫无阻碍的播洒下来。
宽大的擂台,光线清冷暗淡,像一块恒久的冷玉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西边的看台上,穿着白色衣衫少年的视线扫过白玉一般的擂台,他的脸色变成了一整块寒冰,没有表情,没有眼色,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塑。
“你既然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来自那里那就应该知道,你什么都问不出来!”
乌雉躺在地上,仰着头斜睨着秦楚河,他的嘴里不断的向外涌着鲜血,坍掉碎裂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又在他躺的地方晕染开一大片血迹,在月白色的地砖上,像是一大块黑斑。
“那你就去死吧!”
秦楚河冷哼一声,手拿短棍,像是捣蒜一般狠狠的砸向乌雉的脑袋。
乌雉躺在那里,脸上始终带着桀骜的冷笑,秦楚河手中的黑色短棍那个粗大的锤头,在他眼里迅速放大,直到遮盖了他全部的视线,世界猛地一黑!
“嘭——!”
一道白光像是一条长虹闪过,伴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嗡鸣,秦楚河一棍子砸到了擂台白色的地板上。
而原本乌雉躺着的地方,只余下一滩在月光下泛着黑色的血液,黑色的棍子狠狠的砸到地板上,坚硬的月白色岩石被短棍砸出一个人头大小的坑洞。
四下飞溅的白色石块就像碎掉的玉屑,在月光的掩映下像是深海里一闪而逝的银白色鳞片。
秦楚河挺直了腰板,一手提着短棍,缓缓地转过身来。在他身侧,大约几十丈外的擂台边缘,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少年,正怀抱着奄奄一息的乌雉站在那里。
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精致的面孔像是一座雕像,没有任何表情和肌肉变化。他的身上,还有丝丝缕缕纯白色的荧光,正缓慢的收敛进身体内部。
秦楚河看着他,沉声说道:“关键时刻敢强闯擂台,看来你应该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两个人,都是高手!全部都是为了自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