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队长在吗？”南宫夜走进局里，问值班的几位灵警。

“他刚出门，说是去喝酒。具体去哪儿他也没说。程队一向低调，不跟下属透露太多。”灵警局的人回答。

“张云奇呢？”

“被北区总督请去喝茶，至今未回。”灵警说，局里的人多半认识南宫夜，并且愿意帮他的忙，“找他俩有事？需要我打电话问问？”

“不用，劳烦您了。”南宫夜点头。

他捧着星辰草，缓缓走出灵警局，看外头的车水马龙，霓虹灯的光芒有些杂乱，嘈杂的世界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下雨了？”南宫夜伸出手，皮肤传来雨滴的微凉触感。

喧嚣的酒吧里，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散发着酒的香气，混杂了香烟的味道。

在深夜酒吧买醉的人，来自于智城各个阶级的人，他们有的三五成群，在为一场刚落幕的对决赛争论不休；有的独自饮酒，似乎在忘却职场上的勾心斗角。

“一杯血星，谢谢。”程南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他从兜里掏出两枚金币，放到服务员的面前。

血星酒酿自珍贵的红蛛草，酿成后，酒香清醇，令人沉醉。但血星酒不怎么受顾客欢迎，除了价格昂贵，另外因为它实在太苦了。

程南每次来深夜酒吧，必然会点一杯血星酒。

站在柜台的调酒师，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中年女性。她面无表情地收下程南的金币，神色如常。在她眼里，每种酒有其来历，每个饮酒的人也有他的故事。

当故事酿成了酒，兴许比这血星酒，更加苦涩、难忘。

“再来一杯果汁儿。”程南又说。

“约了人？”调酒师看他一眼。

“对。”程南回答。

“果汁。”调酒师把杯子放在血星酒的旁边，同时多看了他一眼，她发现这位平日性格懒散、邋遢的政府高官，今天的眼神里竟有些慌乱，他的头发不再那么凌乱，似是经过简单打理。

调酒师摇头思索：怪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光滑如白葱的手，搭上酒吧的门把，轻轻推开了门。那双手的指尖，涂了妖冶的红色指甲油。

当手的主人走进酒吧，酒馆上的暗淡灯光，根本遮挡不住她细腻的肌肤，在场的人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动作，呆呆地看向她。

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足以让高分贝的电音安静如清晨的黎明。她的柔顺长发，似是飘过男人们的心湖，留下层层涟漪。

调酒师鼻子里“哼”了一声，她最不喜欢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半夜三更来到这个鬼地方。

女人穿着修身的连衣裙，露出白皙的小腿。她走到程南的身边，笑道：“这该是你第一次，请我喝酒吧？”女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调酒师怔了一下，女人拿起的是一杯极度苦涩的血星酒，可她的神情不见任何变化。

“是，是请你喝。”程南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