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去跟掠夺者那群死扑街面对面火并？脑子没坏掉吧？我又不是拍电影，玩个人英雄主义。”

郑少梁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了根烟点上，问秦狩抽不抽，秦狩摆摆手。

烟雾缭绕，郑少梁微微眯眼，说：“总得给下面的人出头的机会啊，我什么都做了，要部下吃屎？几千年前，华夏战国末年，刘邦项羽争夺天下，最后没什么本事的刘邦成了汉高祖，项羽自刎乌江。关于这一战，联邦有个策论，说沙场战将麾下，庸才居多，而一位庸帅手下，战星云集，所以庸帅重于战将。你知道原因吗？”

“我知道。”康恩探员凑了过来，得意的说：“沙场战将，他自己就是百战百胜，麾下哪儿还需要什么战将，他只需要能按他的布置完成计划的执行者，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来说，这样的人，有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哪儿受得了他，自然另投他人。而庸帅呢？他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得依靠有本事的人，求贤若渴，有本事的人见他那儿有上位机会，自然蜂拥而至，替他做事，也满足了自我实现的需求。”

康恩探员看向郑少梁，目光探寻，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大体是这个意思。”

郑少梁耸耸肩，说：“这个道理，我也是闲了几年才想通的。当长官的，傻一点，蠢一点没关系，只要管好团队和人才，物尽其才，人尽其用，就是个优秀的军官。这也是为什么军校出来的高材生，往往能爬到军部高层，而真正会打战的，基本一辈子混在校级，想再往上爬，就得低头，就得变傻。”

秦狩点点头，说：“也不能真傻，许多扮猪吃虎的，最后都成了猪！”

“唔，你这个说法，真有意思。”康恩探员笑说。

“一个老乞丐说的，他教了我不少东西。”

秦狩回忆起小时候，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害怕得不能动弹时，老人摸着他的头，还说了别的。

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弱者的，强者需行堂堂正正，明明是强者，还用些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算计来阴人，被人不齿，迟早会遭报应，众叛亲离。

不过，老人话头一转，说娃儿，咱们都是弱者，要活着，就得不要脸皮，不择手段，有个词叫“正义必胜”，有种解释，胜利就是正义，人生就是这样，赢了，全世界都捧你，输了，空气都是错的，咱们输不起，再输，连命都没得了。

以前，秦狩总觉得老人啰嗦，现在偶尔回忆，老人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他一生经历的感悟，是真正能帮人的东西，只是那时候秦狩无法理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