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出去送伞的么?
周得光也收了手机,走了过来,往他俩身上一看,没有半点父爱的乐了:“掉水坑里了吧。”
袁梅梅回头瞪他,周得光还在傻乐。
袁梅梅也不好说什么:“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别让寒气进了身,感冒了就不好了。”
两个落汤鸡还不动,袁梅梅看他俩跟二愣子似的在那杵着,真怕两个孩子着了凉,便拉着他们进来:“快去,我给你们煮个姜汤,洗完澡出来暖暖身,快去,乖。”
周数被她拉着手腕,女人的手远比刚刚在外头冻了一圈的周数要暖和得多,袁梅梅皱着眉:“怎么这么冰。”
袁梅梅再摸摸亲儿子的,虽然江诣看着淋得更惨,但手上的温度还算正常,她松了口气,然后顺手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江诣的手心贴在周数手背的那一刻,江诣手下意识的跳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给冰的。
手跳起来的那一刻,江诣就怔住了,微微转头,果然看见周数那揶揄的目光,好像在说:冰么?冰死你活该。
江诣唇动了动,有点想笑,但笑意止在压下的嘴角。
袁梅梅没注意到他们俩的小动作,只说:“你看看,小数为了给你送……”伞……
看他俩这样,这个伞可能送到西伯利亚去了,袁梅梅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为了找你,冻成这样,你不谢谢人家。”
江诣张嘴,正要说话,周数就飞快道:“不用谢。”
江诣:“……”
要脸么?
不要。
周数眉眼弯弯,笑得人畜无害,让袁梅梅看了只觉得淋成这样,怪让人心疼的:“好孩子,快去洗澡吧。”
至于周数为什么淋成狗,还得从十五分钟前说起,打从江诣说出那句“想让你多冻一会”后,周数就没跟他说过话,虽是同路人,却不是一路人,毕竟天才和脑残是有很大区别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周数手容易冷,他把一只手揣进兜里,可拿伞的那只手还在风雨中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