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风吹得吱哑吱哑的响,周数转过脸,目光落在那扇饱经风霜的窗户上,江诣在这间房间里住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周数转过身,书桌挨着他的腰,从江诣来了,这张桌子就没以前那么整洁了,草稿纸什么的零零碎碎多了一些,他的目光落在靠墙搁着的笔筒上,伸了手,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笔中抽出一支。
那是江诣的。
一个月,他让江诣从打地铺到床上暖床,从冷眼看他到同意一起上学,周数能感觉到江诣在一点点的接受他,啊,真讨厌,突然一下人就跑了。
周数单手撑着额角,喃喃自语:“跑哪去了呢?”
……
江诣走的第一天,夜里气温骤降,传说中的大晴天再次失约,江诣和周数一起回来时的感觉到的那点小雨,在谁也没想到的情况下自己升级成了台风大怪兽。
宁州每年都有台风,本地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就是风大了点,冷了点,其他的没什么区别,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放几天假。
周数在江诣走的第一个晚上,很不幸的半夜冷醒了。
周数在一片黑暗中醒来,茫然睁眼,好一会才感觉到钻入五脏六腑的冷,他在黑夜中摸出手机,一看时间才三点多,帐然叹气,拿着手机的手遮在了眼前。
再睡是睡不着了,周数干脆起了床,加了两件衣服,从包里拿出那本本子,在基础上写写画画,周数一边写着,一边想江诣的单词还没背,他严重怀疑江诣走前一句话都不说就是怕他突然问起背单词的事。
磨磨蹭蹭也到了六点多,周数把东西收好,准备出去洗漱一下,他猜袁梅梅今天也没有心情准备早餐,他可以早一点出去吃个早餐。
可周数打开门的那一刻,周数才晓得自己太低估女人了——袁梅梅已然醒了,立刻正坐在餐桌前等着他,连早餐都已经做好。
没有林黛玉的命,却有林黛玉的病的袁梅梅昨夜不知道哭了多久,现在眼睛还是肿的,但她还是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跟平时无异:“小数,你醒了,快去洗漱一下,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