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数:“谢谢。”
从保温桶里盛出来白粥还是热的,周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坐好,端着小半碗白米粥慢慢的喝了几口,人是铁饭是钢,这话真是一点毛病没有,下肚第一口,周数就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袁梅梅就在旁边看着他,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问:“小数,你……”
周数闻声抬起头:“袁姨是想问江诣吧。”
袁梅梅不太好意思,可人都是这样,自己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哎。”
周数:“他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个房子,一切都还好。”
作为母亲,袁梅梅完全听不到周数最后那几个字,她一惊一乍:“怎么就租房子了呢?他不打算回来了?还是生我的气吧?”
袁梅梅语气无措,眼神乱飘:“小数,你能帮我再劝劝小诣么?阿姨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口快。”
周数看着张慌失措,恨不得捏死说出那句话的自己的袁梅梅,亲情如果变成了负担,爱恨总是会在理智上跳跃,一方面深爱着她唯一的儿子,一方面在累极了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冰冻非一日之寒,江诣主动站出来了解,但袁梅梅却不想承认。
周数:“袁姨,孩子都是最敏感的。”
袁梅梅顿时哑然,她张着嘴,之前的辩解都卡了壳。
周数:“他离开,不是生气,是想祝福你。”
这是江诣考虑很久,才下的决定,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平衡。
作为母亲的儿子,他离开给她新的生活,作为父亲的儿子,他离开独自一个人坚守他的诺言。
这样谁也没有背叛。
袁梅梅捂住嘴,眼泪姗然落下。
“医生,你再给我儿子量一次体温……”周得光带着医生进来了,这一进来,傻眼了,他才走了几分钟啊,“这……这怎么又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