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目标,江诣已经做好了接棒的准备,脚步落下的声音和心脏跳动的频率莫名的接近,刘科听到了自己粗重都呼吸声。
要接棒了——
刘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他们,但接力棒稳稳被接过的霎那,刘科的呼吸都顺畅了。
他踉跄往前几步,尤立和体育委员跑上前扶住他:“没事吧,兄弟。”
刘科一手被扶一个,人还保持着扭着头,凝望着江诣渐渐远去的身影。
体育委员:“来,喝水。”
尤立扶得费劲,心说不至于吧,又不是跑了三千米:“你……”
“江诣——”刘科突然爆发,河东狮吼,把扶着他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尤立,“我去!你他妈有病啊!”
刘科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发红的皮肤,狰狞的血管:“你他妈自己说的,不要输了!!”
江诣没有回头。
尤立拉着刘科的手臂,无语的撇下眼:“得了吧,人家高冷得很,谁理你哦。”
刘科此刻手软脚软,残废一个:“突然热血嘛。”
尤立懒得理会同伴突如其来的热血,扯了一把他的手臂:“走了。”
软脚·刘科·虾没有选择的余地:“好好好,走走走,让我坐会,累死爹了。”
“爹你个大头鬼。”尤立翻了个白眼,他走在前头,刘科跟着迈了一步,前脚迈一步,后腿又给扯回去了,尤立还以为是刘科不走,没好气:“你又干嘛!”
刘科冤枉啊:“不是我啊!”
他软软扭回头:“杨海同学你……”
视线倏然凝住。
话音落得莫名其妙,尤立皱了皱眉,还未开口,就听见刘科接着的话,少了平日里的打趣逗乐,语气轻得有些不可置信:“江诣他听见了。”
傍晚的天空总是绚烂,残阳混杂着晚霞,在天幕织成一片。
人总爱给不能说话的东西强行赋予意义,日出是美好,是希望,落日却满载遗憾、惆怅。
余晖落在赛场上,白色的跑道线照得有些暖黄,少年的身体匀称修长,他向前奔跑着,背对着他的队友们,握着接力棒的右手高高举起,承接着残阳,也述说着希望。
刘科眼突然就热了。
体育委员:“我们会赢的。”
刘科猛地点头!
尤立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我去!!”杨海震惊,“跑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