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纷飞，玻璃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林舒雅将医生送出门外，视线瞥了眼紧闭的门扉，唇边溢出一声轻叹。

她动了动唇瓣，半个字音都未吐出，意识再度沉沦。

迟婉婉强撑着力气，缓缓睁开眼，撞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瞳孔。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被夜幕吞噬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不偏不倚，落在她心尖上。

迟婉婉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黑雾弥漫，让她分不清方向。

肖念夜盯着床上的人，嗓音微哑，几个字音溢出唇边：“婉婉……”

林舒雅愣了下，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什么？”

“叫医生。”

肖念夜瞬间掀眸，他握住迟婉婉的指尖，话却是冲着门边的林舒雅。

像是什么东西，在他心尖轻轻挠了下似的。

他正打算回身去拿外套，手在抽离的前夕，掌心突然察觉到一丝微弱的痒意。

肖念夜静了片刻，眸底的光亮泯灭大半。

一瞬间，心底不出是失落还是失望。

他垂眸，瞥见迟婉婉葱白的指尖，抬手覆了上去，掌心触感冰凉。

半晌，肖念夜才淡声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