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江派的落鹭洲上有一处白鹭的宿处,传说当年落鹭洲上住满了白鹭,一到天晚的时候白鹭归巢的景像被称之为南楚一绝,后来庸江居士看中了这里修建庸江派总舵,大多数白鹭便在落鹭洲的上空只停不落了,庸江居士于是在落鹭洲的后岛开出了一块净地,不许人侵占,专门留给那些白鹭,让人们还能看到白鹭归巢的景像。
此时天色正晚,在外面寻了一天食的白鹭嘀叫着向家里飞来,晚月儿藏在一蓬枯草的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些白鹭一只跟着一只的落下。
来到庸江派之后晚月儿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惟愿看着这些白鹭在这里欢快的生活着,于是这里成了她独处的地方,每天她都会来到这,看着白鹭归巢,只有当白鹭都会到巢中歇下之后她才会回去。
晚月儿看着这些白鹭轻轻的道:“丁永,这里是我对庸江惟一的留恋,你在庸江的时候是不是也爱到这里看着白鹭的飞舞呢?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像白鹭一样飞去,回到自己的家啊。”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如果不是你的的儿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落鹭洲有这么一处地方呢。”一个淡淡的响起,晚月儿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枯草被她带得飞了起来,四下飘荡,晚月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缓缓浮现的丁永,一颗心差一点从腔子里蹦了出来。
晚月儿身后的白鹭被惊得纷纷飞起,不停的发出慌乱的叫声,在窝巢的上方盘旋着,既不离去也不落下。
丁永看着晚月儿慢慢的伸出手去,在晚月儿的头发上捻下一根枯草,道:“现是春天了,这里会有枯草呢?”
晚月儿也从惊慌之中清醒过来,尽量平静的道:“这;这是让人从别地方拔来的草,晒干之后放到这里的,我每天来这里看白鹭,又怕打忧到他们,所以才这么做的。”
丁永一甩手,枯草飞落,他长叹一声,道:“这里还真的是一个让人可以忘掉烦脑的地方,多亏当年我没有发现这里,不然我一定也像你一样来这里小坐,那样一来我也就没命走出庸江了。”
晚月儿听丁永说过他在庸江的事,心中一阵悸动,想要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丁永笑笑道:“我们两个往后退退吧,不然这些扁毛畜牲可是不敢下来啊。”说完自然的一牵晚月儿的衣袖拉着她退出一里多远,白鹭在空中飞了好一会,总算平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落了下来,一个一个的缩回它们的巢中。
丁永深吸一口气道:“我不喜欢这个景像,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家,在我小的时候,我身边只有一个母亲,那里有母亲那里就是我的家,可是庸江派的大比那天,我却离开了母亲,从那天
起到现在,我都不记得过去多少年了,月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