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苔玉觉得可能是沈槐衣做了什么错事,去书房挨罚的。
沈槐衣听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气的直笑,面上眼角一垂,神情一下子慌张起来,“那该不会真是我除夕那天和姐姐走散的事情被发现了吧?不过我后面见到姐姐了啊,虽然姐姐身旁还跟了一个男人……”
小姑娘眼神闪烁,看着真的担忧,“莫非是姐姐的事情暴露了?算了,苔玉,你呆在这里,我和苔芗去一趟书房!”
还没能从沈槐衣话中透露的信息回过神的苔玉闻言愣了愣,而后快速点头,双手搅着衣袖,眼神有些紧张。
沈槐衣和苔芗匆匆忙忙的出了世安宛,苔玉守了会儿才犹豫着从后院离开,转过几道人烟稀少的小路,看着四处没人后方才进了玉清小筑里。
周氏正在焚香点茶,纤细的手指上涂了薄红的凤仙花汁,拿起滚烫的热水倒在白瓷杯里烫着,动作高雅,姿态端庄。
苔欢眼尖看见了远远过来的苔玉,垂眸在周氏耳畔说了几句。
“二姨娘……”苔玉直接跪在了周氏面前,瑟缩着身子没敢说话。
周氏神色淡淡,倒掉瓷杯里的热水再捻了墨绿的茶叶洒在壶中,轻声说道:“沈槐衣那个小贱丫头可又有什么事情了?”
“不是二小姐,”苔玉顿了顿,良久后才咽了咽口水,闷声说道:“是关于大小姐的事情,二小姐说她亲眼所见……”
周氏挑眉,“沈知星?你和我说她做什么,罢了,是什么事情?”
苔玉抬眼看了眼窗前神色温润的妇人,容貌昳丽,任谁都不会知道她到底心多狠。苔玉低下头缓声将方才在世安宛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神色平淡,眼中依旧是根植于骨髓的恐惧。
“苔玉应该能够将那些事情悉数说给周氏听,也不枉费我装一场。”沈槐衣慢慢走在长廊上,心里头计算着时间,低声和苔芗说着。
苔玉心里头藏不住话,加上被周氏调教成性,对周氏言听计从,有些时候也算是方便了她。
“小姐所言极是。”苔芗只轻声附和着,多余的话倒是不肯在这外边说,性子一如既往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