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何要坐花轿,我还没出阁,也还没有喜欢的男子,二妹妹真是说笑了。”陆苒姣赶紧推辞了,声音都弱了一大半,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指使沈槐衣,这会儿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耳畔的围观群众骂她骂的比陆苒姣还惨。
这可不是他们的本来目的。
想了想周氏还是决定先走为好,转身前还冷笑着问低垂着眼眸的小姑娘:“妾身还有偌大的王府准备打理的,就不在此处久留了。”
说罢两人转身便准备离开,沈槐衣只看见他们飘飞的裙角。
她心中啧了一声,转便也想进到屋子里去,没办法,来挑事的人都太弱了,根本受不住她的胁迫。
沈槐衣垂下眼睫,转身便准备先回九王府里,素指还停在眼睛下面,虚虚的揩着眼泪。
只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周氏和陆苒姣的一声惊呼:“九王爷!”
沈槐衣步子一顿,常溟回来了?
绣花鞋上双蝶翩翩,随着主人的旋转宛若飞翼,裙带上流苏光影乍现,沈槐衣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看见面前已经站了一个男子。
“槐衣。”
他说,握着她的手臂,姿态中透着隐忍的距离,偏生眸色深沉的不像话,看着就如同会吞人骨头的深渊。
沈槐衣吓了一跳,话到了嘴边也只说出一句:“九王爷,您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他还在地牢里审问陈荷玉她们吗?怎么专挑这个时间回来,周氏和陆苒姣都还没走呢。
上上下下将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姑娘打量了许多遍,看见她没受伤后常溟才松了一口气,放开被自己紧握的手臂,再抬眸时眼中又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陆苒姣还以为自己方才看见的深情男子时自己的错觉,可是……
“陆小姐和周姨娘,今日里来我九王府可有事情?”常溟看着不远处两眼呆愣的人,语气沉静的听不出情绪。
周氏反应快,站直了身子,眼神却有些飘忽:“二小姐怎么说也是我们将军府的嫡亲小姐,在九王爷这里住着总归不太合适,我们姑侄今日是来带二小姐回去的,这些天实在叨扰王爷了。”
到底是当惯了贵妾的女人,周氏很快便能反应过来,两相权衡之下自然对自己带花轿过来的事情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