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在吃姜饼，我今天看到好几个人都在吃。”丛竹奇怪地说。

“庆祝圣诞节啊，吃姜饼很奇怪吗？”哈德尔歪头看了他一眼。

“圣诞节，这么快吗？”丛竹看了一眼日历，已经二十四号了，他这些日子太忙，都没有看时间，事实上这些节令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日历上这些数字对他来说只有两种：工作日和非工作日。

“你要吃嘛？”哈德尔端起盘子给他看了看。

“不用了，你吃吧，没心情。”丛竹没好气地说道，他桌子上正摆着一份文件，这份文件让他心情相当低落，他习惯性地去揪自己的头发。

他原先是留了一头长发的，但是很快就剪掉了，因为长发在战斗中实在是很容易成为敌方的目标，他吃过一次亏，现在，他也仅仅是保持着一种简单的打扮而已。

与之相对，哈德尔一直打扮得非常华丽，黑色绸面礼裙和带网纱的小礼帽一直是她的最爱，网纱上还镶着珠子，她戴着一对简洁但是精致的绿柱石耳环，将她的绿色眼睛衬托得更美丽了。

她缓缓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情绪这么低落。”

“没什么，就刚才的事。”丛竹回答道。

“赢了？输了？”她眨眨眼睛。

“输了。”丛竹气愤地说。

“哦，就这个，死了多少？”

“没死的，都回来了。”丛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那有什么可生气的呢？”哈德尔优雅地咬了一块姜饼，静静地看着他。

“打了败仗，我能不生气吗？”丛竹将钢笔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