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诣之决定去探探这位从未出关的掌门郭嘉。
他找到郭嘉闭关的地方,是一处山洞,隐隐约约能听见滴水的声音。
他不禁讶异,堂堂衡山掌门身染重病竟住在如此潮湿阴冷的山洞。洞口有几名弟子把守,不像是闭关,倒像是被囚禁了。
风诣之不好硬闯,待弟子换岗轮值,看守有所松懈之时才找了个机会靠近。
他轻轻碰了碰洞口的结界,山洞内的立刻警觉起来,道:“是谁?”
他瞬行靠在石壁拐角处躲了起来,才发现刚刚洞内人不是在和他说话。
洞内灯光昏暗,老远便瞧见一个面无血色,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坐在床边,想必就是郭嘉了。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心急,你为何,为何就是不听?”郭嘉训斥着跪在身前的年轻男子,说话间咳嗽不断,看似真如那些外门弟子所言,他已病入膏肓,有油尽灯枯之像。
年轻男子俯身叩首,恨道:“师父,您知道的,我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我夜夜都不能忘记我的父母是如何惨死的,我无法像其他弟子一样修行只为修身养性,我只想提升修为为我的父母报仇!”
郭嘉叹息着摇摇头,将年轻男子扶起来,道:“云兆,你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这次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衡山已留不得你了,你即刻下山吧,往后望你好自为之!”
云兆低头微微欠身,“我知师父是为了我好,可即便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放弃,我会离开衡山,绝不会给师门带来麻烦,您的教养之恩,我只有来世再报了。望师父好好保重!”
“去吧……”
云兆恭敬地退出山洞,随后御剑下了山,风诣之跟着云兆,根据郭嘉与云兆的对话,看来之前的敕垚兽与云兆有关。
若真是云兆一心想要害死岑暮晓,那他必须得看看他还会做何举动。
他不解云兆看起来年纪与岑暮晓差不多,对她为何有这么深的恨意?
云兆御剑而去,一路上也没有停下休息,最终选择在晋安城落了脚。
岑暮晓一行人回华山,必定会途经晋安城,看来云兆又将在晋安城做出埋伏。
按日子算,岑暮晓应是快到晋安城了的,可云兆似是并不着急,还在城里逛了逛集市,采买了一些酒和食物,像是要去拜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