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易殊归面无表情,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别逼我动手。”
岑暮晓眼泪汪汪,楚楚可怜,佯装一脸无辜地看着二人,“不是毒药?那我为何这么难受?”说着,她喘咳了好几下。
啧……今天把这辈子的戏都演完了。
一场戏还未收场,门外来了人,不知是元朗还是元康,火急火燎地叫唤着:“郭师妹,快去清霞殿,师父叫你过去。”
听这语气,应是元康。
郭怀阳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眼中竟然挤不出一滴眼泪了。
她只觉不值,为了他,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未得到过回应,哪怕是一丁点。
她累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太累了。
“她怎么了?”元康茫然地看着三人,“这气氛怎得如此诡异……”
易殊归掐着眉心,强忍着晕眩,“二师兄,帮我去请一下大夫,可以吗?”
元康过来扶着他,关切地问:“你不舒服?”
“不是我,是晓晓。”易殊归唇色发白,显然也有些体力不支。
“好,我这就去。”元康长叹一口气,这落雁峰最近是怎么了,一个接着一个地病倒了。
易殊归缓缓地坐在床边,替岑暮晓擦去唇边的血迹,“我……对不起,我应该守在你门前的,不然也不会……”
“大夫说了让我静养,这不怪你。”岑暮晓见他这么自责,有些于心不安。
易殊归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深深地看着她,道:“嫁给我,我想一辈子照顾你。”
她愣了神,虽说她一直明白易殊归对她的情意,但这么坦荡的求娶还是他第一次说。
“我……我只把你当……”弟弟,她还未说出口,易殊归便用手指覆上了她的唇。
他扯出一个凄凉的笑,“我知道了,你不必说了,我这个身子,活不了多久,我不能拖累你,是我一时兴起,你别当真。”
岑暮晓鼻子一酸,易殊归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能带给她感动,他对她真得很好。
她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呢?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她有些不识好歹。
她按着心口,到底是谁从这里丢失了?她想不起来,却执意相信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
她冲着易殊归莞尔一笑,“别说这种丧气话,你的病可是医仙亲自诊治的,不会再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