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巡此时此刻这才咆哮道:
“海棠,别犯傻,这辈子我没本事,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下辈子我定要和你堂堂正正做一世夫妻,现在你已经赎了身子,我只求你替我好好过完下半辈子,我郑巡死而无憾。”
说完话郑巡擦了擦眼泪,把头扭了过去不再去看海棠一眼,叶如诗也放心不下,赶紧叫来两个捕快把海棠先送回花满楼,让花姐好好看着她,千万别让她做出傻事。
一天之后,这刑部衙门出具公文,这郑巡按罪判了一个斩立决,在菜市口开刀问斩。
那天正好已经是将近清明时节,天清气朗,压着郑巡的木笼囚车走过了虎坊桥,虎方桥的石碑上写着后悔迟三个字映入眼帘,郑巡看了一眼,微微把眼睛闭上,嘴里哼起了自己经常在台上唱着的四郎探母。
不过一曲未毕,车子早已经到了菜市口,那刽子手的钢刀明晃晃的,让他有些没法睁开眼睛,等到他适应过来的时候,却觉得脖子微微一凉,紧接着就是一下和静电一般的感受,随后一切都没了感觉。
刚刚那周围看砍头的叫喊声和小商小贩的叫卖声都凝固了下来,郑巡的头从断头台上滚出去好远,两只眼睛睁着抬头望着天空,有只飞鸟划过。
人群之中有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正是海棠,她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足有半晌的功夫,才在人们为了刽子手的刀法的贺好声中惊醒过来,随后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站在西鹤年堂楼上的秦白和叶如诗两个人看得清清楚楚,秦白微微一笑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在这京城内外轰动了。”叶如诗抬头望了一眼秦白道:
“昨天我把公文递交给刑部的时候,连六扇门的人都在夸你,这两天之内就破了这么一桩迷案,这办案能力高的一匹呀。”
“那是,要不然的话,我怎么敢叫做大明第一神探。”
秦白得意的微微笑了一声,叶如诗白了他一眼,道:
“给你点颜色,你还想开染房呢,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再考虑考虑呗,这工资还能再商量商量。”
“可别了,你们那地方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