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他们种族的男性胎果纹路是动物,而女性的是植物。
所以父亲的胎果纹路是牧犬,她的是百合花,而母亲的就是玫瑰花。
估计这个玉佩,十有是母亲的。
见她迟迟不回话,龙泽凌抚摸着玉佩上的花瓣,神情认真且专注:“皇后说,这块玉佩是你的。”
乐思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是皇后告诉你的?”难道不应该是母亲吗?
还有,这玉佩怎么就成她的啦?
龙泽凌抬头,斜眼睨着她:“为何不能是皇后?”
眼如利刃,乐思被戳了一身,也丝毫不惧,说:“我只是奇怪,这块玉佩不是在皇上这里吗?皇上难道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嘛,还需要皇后告诉你?”
龙泽凌目光打量她,似乎在确认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就回答,这玉佩究竟是你的,还是另有其人。”
乐思保不准他想做什么,就回:“是我的又如何,不是我的又怎么样呢?”
句句绕弯,就是不正面回答。
即便如此,龙泽凌也不气,反而意味不明地笑道:“是你的自然不如何,但若不是你的,你便是欺君之罪。”
乐思扑哧一笑,掩嘴露出眉眼,俏皮地勾他一下:“你当我傻,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选不认识呢?”
唇角上扬,龙泽凌凑近她,淡淡的龙涎香钻入鼻子,语气轻缓却掷地有声道:“不识装识,亦是欺君。”
乐思愣了下,改口道:“我确实认识,也可以算是我的。”
“模棱两可。”龙泽凌点评完她的话,沉声道:“朕要你讲明是何意思?”
“若我没有认错,这应当是我母亲的东西,按说女承母业,它将来就是我的,只是目前不是,所以我说算是我的,不算错吧。”乐思歪着头,想要萌混过关。
龙泽凌眉头紧拧:“你母亲?”
“嗯啊,我母亲。”乐思怕他还不确定,又重重地点了下头。
龙泽凌的眉头不但没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略显急切地追问她:“你今年几何?你母亲又是多少芳龄?”
“你若信,我便是四岁,不信,我就是十四岁,我母亲今年三十三。”
龙泽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呵道:“你这人没个准话的吗?”
年龄之事都有二说,也是可笑。
乐思耸耸肩:“我向来如此。”
龙泽凌压下怒火,心里盘算着:今年三十三,五年前便是二十八。
屠龙国女皇以身殉国,享年二十八;而他那年,也是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