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来,洒在路观棠的背后,路观棠挪了挪步子,刚好挡住沈听橙脸上的太阳。
路爷爷和外婆站在屋里面,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你向来不选这个时候上山。”
路爷爷笑了,“年纪大了,这么热的天气过来爬山,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外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外面那个白t恤的少年郎,神情探究,“那为什么这次又来了。”
路爷爷叹了口气,路观棠并没有刻意掩饰,甚至还有些放肆。
前因后果稍稍连起来看,路爷爷也就能把路观棠的心思猜个差不多了。
“我从来没见过观棠对哪家姑娘那么上心。”
外婆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我也很少看见听橙对哪个人那么周到。”
沈听橙不是热情的人,当初陈缈和沈君山的婚事,陈家爷爷是不同意的。
陈缈瞒着父母嫁了人,陈爷爷气的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直到后来沈听橙慢慢大了,两人在外孙女的调节下才慢慢缓和了关系。
只是那个时候沈听橙已经记事了,她自小就不怎么与人亲近,父母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外公外婆。
可她对路观棠,却是周到又小心。
外婆放下水杯,长长的叹了口气,“作为朋友,有些话我不好说,可作为外婆,有些话,我又必须得说,你们路家,太复杂。”
秦家大小姐前车之鉴,陈爷爷虽然已经过世,可陈家的外孙女,也容不得别人欺辱了半分。
“儿孙自有儿孙福。”路爷爷转了话题,“就准备在这里,了却残生了?”
外婆是聪明人,顺着话头道:“一把老骨头了,什么也不想了,老头子长眠在这里,我得在这儿陪着他。”
路爷爷看着远方,仿佛一时间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时候他才20几岁,新中国成立也就几十年,百废待兴,一切都是刚起步的模样。
他和陈深同年毕业,一个从了商,一个从了政。
后来又各自组建了家庭,一晃,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有时候我也想,什么都不管了,带着安媛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