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路畅掩着口鼻,咳了好几声,咳弯了腰,把司机吓了一跳,后面打伞的司机上前一步,“老爷子,这里风大,您要不换个地方?
”
路畅摆了摆手,语气不容拒绝:“不必,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
司机有些不放心,但到底不敢违抗路畅的意思,只能站远了些,但保持着一个能随时看到路畅的角度。
路畅从艳阳高照,站到日暮西沉,他脸上没有半分的急躁和不耐,仿佛笃定,他等的结果一定会来。
终于,他等的那扇门开了。
衣衫不整的疯和尚骂骂咧咧的出来,“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跑到我门前来,我可没钱给你打棺材。”
司机都被这人的出言不逊惊呆了,可路畅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一些怀念,又带着一些欣慰,“好久不见了,小晨。”
景晨虽然百般不愿意接待这位客人,可到底还是让路畅进了门,还给他到了一杯茶。
路畅一进来就咳个不停,好不容易才顺上来一口气,“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路畅叹了口气,“当初你妻女醒来的那一天,我在医院看到的人影,就是你吧!陈深总说是我看错了,但我知道我不会看错。”
景晨一直一言不发,路畅也不介意,“当初时雅明明已经脑死亡,却奇迹般的醒过来,晓星也被确诊为失明,却在一夜之间奇迹
般的都好了,时雅恢复神智,晓星重见光明,那时候,大家都说是个奇迹。”
一算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他们都才刚刚成家,结果景晨的妻女出了车祸,他们帮着想了无数的办法,但终归是
人不是神。
“我原本也以为是我看错了,但是后来,你失踪了。”
景晨终于开了口,他轻笑,“也许我只是跑了,毕竟一个脑死亡的妻子,和一个失明的女儿,对那个时候事业刚刚起步的我,是
个不小的拖累。”
路畅并没有跟他争这个,他只是平静的告诉他,“陈深死之前,告诉我,他见过你,还下了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