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景晨要离开这座寺庙,他的身份太特殊,是不能再一个地方久待的。
可偏偏就在下山的路上捡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他自然是不想带着一个孩子,但总不能任由这个弃婴死在荒郊野外。
没办法,只能拿衣服裹了准备带回寺庙。
谁成想那孩子一直哭,哭到了陈深的门前,就这么撞破了他多年来的秘密。
古澜指尖抚了抚杯沿,“我一直在想,当初拉你下水,是不是做错了。”
“如今就不必说这些了,我要是没考虑到后果,当初也不会答应帮你的忙。”
景晨平日里总是疯疯癫癫的,不修边幅,今日确实好好梳洗了一番,隐隐显露出本来的面目。
他是生的极为俊朗的,周身还有些旁人难以企及的阴柔气质。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以命抵命,我已经活的够久了。”
“景晨!”
“我说的是真的。”
景晨定定的看着古澜,“如今晓星已经结婚生子,时雅虽然吃了很多苦,如今也可以安享晚年了,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我也想求一个新生。”
景晨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你来找我,是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收拾了吧!”
古澜已经很老了,但景晨居然还很年轻,他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而这一切的代价,古澜也心知肚明。
古澜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因为过于用力,里面的茶水甚至有些迸溅出来。
“听橙,已经开始遗忘了,蒋志昂的命盘,再以一种不可违抗的姿态,回到正轨。”回到正轨,意味着一切徒劳无功.......
古澜叹了口气,“如今整个棋盘唯一的变子,是路观棠,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有路观棠!”
景晨伸手袖口里挑出来几枚棋子,他盯着看了很久,“风雨欲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必须让听橙离开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