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生气。”
路观棠提了提西装裤子,到沙发上坐下来,“我并不生气宫教授的做法,因为这场交易是我们两个心知肚明的。”
没有人可以利用路观棠,路观棠一直容忍宫岩的做法,是因为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目的,重启潮州大桥。
对于有着同一目标的合作对象,路观棠是不会吝啬容忍和让步。
“宫教授的一切必然有他的含义,我无所谓他把我打造成什么样的人,毕竟我和他一样,是必须重启那个项目的,但是有一点我
必须要向他表态,就是沈听橙,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底线,我不希望,因为他的介怀,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宫岩摆明了不信任他,路观棠不希望,以后每进一个项目,都要上交手机隔绝通信。
沈听橙最近的情况很奇怪,路观棠却根本抽不出身来仔细探查清楚。
说实话路观棠并不愿意上交手机,失去沈听橙的消息,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这是宫岩的合理要求。
这个级别的项目,要求他们这些与会人员关闭通信,合情合理。
这是他应该做的妥协,也是他给宫岩的体面。
但如果宫岩还是不能完全的信任他,那么及时悬崖勒马,重新寻找一个合作伙伴,也还来得及。
哎哟我的腰,真的是要废了。”
“说了让你多活动活动。”
“说得好像我的腿不疼一样!”
清晨的住院部咨询台有些轻微的吵闹,值了夜班的两名护士凑在一起一边抱怨一边等人来接班,“我真是服了,昨天半夜,603
那个病人,我真的就耽搁了一秒钟,就多写了一个字,还是跑着过去的,给我说了半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
我去的太慢了,我飞过去他就满意了。”
另一个护士一脸了然,嗤笑道:“你这有什么,昨天,我去给他抽针,我到的时候他还有一小瓶,我说等下过来给他抽,非不行
,让我在那儿等他滴完你敢相信?我说要走他就撒泼,我活生生在那儿站了半个小时,啥也没干,回来还被护士长赏了一顿。”
同事对她投向同情的目光,“啧,还是你比较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