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办公室都是透明的，蒋志昂并没有拉窗帘。

何晨这么环顾过去，看到办公室外面有不少熟悉的脸，一个个都在朝这边窥探，各怀心思。

“还有这群年轻一辈，你也早就收入囊中了吧！”

近些日子，律所的气氛散漫了不少。

何晨本来以为，是沈君山出了事，律所有些人心浮动，但他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他打了太多的刑事案件，对于这种不寻常的气氛，有种本能的警觉。

最终还是被他找到了破绽，律所这一代的新生力量，不是散漫，是要出走！

何晨看着面前的蒋志昂，心惊而又无奈。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来质问蒋志昂，根本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能做到这一步，这局棋不知道布置了多久。

或者说，他进沈氏，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他好不容易马上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断然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悬崖勒马。

但何晨还是想问一句，“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知道，难道沈君山对他还不够好吗？

他为什么一定要对沈君山大半辈子的心血怀有这种恶毒的目的。

沈家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趁人之危到如此地步？

蒋志昂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如果何晨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眼神里甚至还带着几分的笑意。

当然他现在不是在高兴，他只是习惯了这种表情，这种情绪。

“我没什么好说的，该查的你也都查到了，就像你说的，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蒋志昂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惋惜，“其实说实话，外面那一圈人，都比不上你，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给你一份条件非常优渥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