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澜是在睡梦中走的,到真是应了她自己说的,安安静静的走。
沈听橙接到陈缈的电话,坐在床上愣了很久。
她伸手推了推旁边的路观棠,路观棠揉了揉鼻梁醒来,“怎么了?”
“外婆走了。”
路观棠也愣了,从背后抱了抱沈听橙,“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一切进行的并不仓促。
沈听橙跟陈缈一起给古澜换了寿衣,然后去办了出院手续。
之后的葬礼也极尽简单,如古澜所愿的,她的碑和陈深立在了一起。
陈缈哭的眼睛都肿了,路观棠安排人先送沈君山和古澜回去,然后推了所有的工作一直陪着沈听橙。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路观棠经历过,所以他一直缄口不言。
路畅死的时候,太多人宽慰他,真心实意也罢,场面功夫也好,他都只觉得烦躁。
这种时候人是需要自愈的,没有什么能比安静更能给她力量。
沈听橙盘腿坐在古澜的墓碑前面,全然不顾形象,她的眼睛很红,“路哥,外婆走之前,嘱咐我要和你好好的生活。”
路观棠提了提西装裤腿,居然也就直接直接坐到了沈听橙身边,“会的。”
“那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沈听橙偏过头,把自己的脑袋搭在了路观棠的肩膀上,那一瞬间,路观棠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也一瞬间,仿佛有一种沉石般的
触感,直接砸向了心里。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很荒唐,但是,都是真的。”
“我,在十八岁那一年,重生了,就是在我认识你的那一年。”
古澜不让她多问,但隐晦的话语中在提醒她,等到古澜走了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可以跟路观棠好好生活,她可以,把一切都告诉路观棠。
情侣之间的隐瞒是很痛苦的,特别是这种被迫的隐瞒,伤害的也不只是路观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