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墨白衣兄弟相称,玉志贤便称他师叔。
“怎么回事?”白羽皱眉道。
“自打那日回来后,师父就魂不守舍,也不和我们说话,我们只当他怀念施姑娘,所以也不敢多提,心道过些时日自然可以慢慢好起来,但师父他却总是在外厮混,白天回家又只是大睡……”玉志贤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白师叔救救我家师父!”
白羽头痛不已,这种事情谁劝得了?隔个十年指不定墨白衣还来个两茫茫呢,但此时玉志贤这一跪,却由不得白羽放手不管。
白羽道:“你且起来,月奴!月奴!”
“少主!”
“我去紫衣巷一趟,你把店看好了,莫与人争执。”
花月奴道:“知道啦!”
半刻。
白羽吃惊地看着墨白衣。
“白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
墨白衣躺在床上,眼神浑浊,一脸的胡茬子,头发散乱油腻,身上的长衫子又皱又脏,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酸臭,白羽眼神锐利,看到他的头发居然也变得花白。
墨白衣似乎宿醉未醒,嘴里嘀嘀咕咕念着些什么,猛然听到白羽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咦?白兄来了啊?小娘!小娘,斟些茶来!”
“欣儿!斟些茶来。”他苦笑道:“白兄,莫怪我,我都忘了,小娘已经不在了。”
玉欣在院中答了一声:“是!”
白羽叹道:“白衣,你何苦如此?不如就废了这功法,另修一门吧?别的不敢说,至少是强于你现在这功法。”
之前墨白衣虽然显得邋里邋遢,但实际上却神完气足,另有一番洒脱之意,这时的墨白衣却形容枯槁,犹如行将就木,散发着一股子颓废蹉跎之意。
墨白衣摇头道:“白兄你不知道,就算你不来,我明日也要去寻你。”
白羽怔了一下道:“莫不是钱财不凑手?要多少?”
墨白衣摇头道:“白兄你误会了。”
良久,他道:“我这功法便有这毛病,以为动了情,功法进境非但停滞,只怕是还要消退,谁知,呵呵呵,谁知我明显感觉到了精进,果然邪门,就这么下去,估计结丹时间就在这几日了。”
白羽惊道:“怎么会如此?”
“呵呵,情火焚心,越是心死,越是精进,待越过大境,便如涅槃轮回一样,在这情之一字中死去活来……实再是折磨人的功法啊。”墨白衣叹道。
“你那徒弟都被你吓哭了。”白羽沉默了一下道。
“正好,他如果被吓得不敢学了,我就不用多费事了。”墨白衣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