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币上的指纹......”

时年马上摇头：“纸币上指纹繁杂，工程太大。确认是二十万不是十五万？”

小张马上点头。

假设是钱国强向杨博成勒索，十五万的确是个奇怪的数字，一般人都会要整数。

那剩下五万是哪里来的？是杨博成借的吗？如果是为了张茗，“勒索”这件事她肯定是知道的！

时年马上对着蓝牙耳麦说：“跟她说死者提款了三十万，看她什么反应。”

李阳光反应快是出了名的，马上按住周放说：“诶！你这么凶干嘛？说不定真是出去吃宵夜了。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可以大半夜把女儿丢在家，管自己过二人世界。”

张茗还在周放那一拳带来的惊吓中没回神，根本没心情听李阳光到底是真心夸赞还是有意讽刺。

“我感觉吧你该说的也都说了，我相信你。”李阳光笑笑，又伸出一根手指晃晃，“我们来这儿其实也是为了完成上面的任务，你体谅一下哈！这儿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配合一下回答了，我问上面能不能放你走好不？”

一听能走，张茗的精神回了三四分，半信半疑地问：“问什么？”

“我们查了你丈夫的账户流水，发现他七月八号那天走银行柜台，提款了三十万，但是那天他没有回家吧？所以这笔钱去哪里了，你作为妻子，应该知道吧？”李阳光勾唇，“毕竟你们家的大小事，包括财务都是你管的，对吧？”

两个字“对吧”是确认，更是质疑！

那一瞬，张茗压抑心中多日的所有情感，惊疑，恐惧，愤怒，绝望等等，像是化学物品遇到催化剂，像是汽油中落入了火星，极为突然但威力十足地爆发出来！

那股足以令她咬牙切齿的恨意带走了她全部的理智，她虚弱的喘息似可怕的野兽，低声咆哮：“三十万！明明说好了只给十五万！杨博成你骗我！混蛋！畜生！就是要拉我们全家跟你陪葬！啊啊啊！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张茗已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双手发疯一样不断捶打审讯椅，李阳光与周放当即上前控制。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透露的已经非常明显！

覃婉萍很可能已经死了！但人不是她杀的！

那么杨博成还会为了谁这么拼命？

除了女儿也只有......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狠狠震动起来，时年的心莫名提到嗓子眼儿。

子汀。

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他迟疑了一秒，接起。

“喂？”

“叔叔！叔叔！我看见了！他钥匙扣上有那个蓝色的小熊挂......啊！”

“嘟嘟——”

电话徒然被掐断后的忙音，让一屋子的警员脸色同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