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也上前一步，但最后也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愧疚的低下了头。

王道叹了口气，拍了拍贾流之的肩膀，其他掌宗也是黯然叹息。

他们很清楚，这里面肯定不光是贾流之一个人的疯狂，贾流之对叶菲愧疚，那些被叶菲拯救的弟子，恐怕一点不比贾流之愧疚少，这疯狂之中，肯定也有他们的一份。

贾流之不过是将责任都怪罪到自己头上罢了，毕竟他身为掌宗，是做出决定之人，而他的决定，让平山宗的优秀宗者消耗殆尽，让平山宗一蹶不振，这的确是一个重大失误，也的确不符合叶菲的心意。

这没得洗白，但，却是人之常情，如果换做是王道，恐怕会比贾流之更加的疯狂。

同时，这也让王道明白了平山宗的诡异曲线。

从沈梅那里得到的大概情报，让王道很纳闷，十五年前的平山宗，的确不算出众，也是挺受欺负的，但根据沈梅所说，受欺负也只是小打小闹，不伤大雅。

可十五年前，准确的说是十四年前，是一个分界点，从十四年前开始，平山宗仿佛彻底变成了一头大肥羊，各种欺负越来越多，就连下属宗门都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而贾流之也丝毫不在意，随便欺负，还陪着笑容。

本来王道只觉得贾流之是一个脑残的老好人，可现在看起来，压根就不是。

老好人的确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愧疚作祟，他是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做掌宗了，那些弟子给了他，也是被糟蹋，资源给了他也是浪费，他对自己强烈的自我否定，已经让他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了。

所以平山宗才渐渐地变成现在这样，恐怕从那个时候起，贾流之就已经起了退出前线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