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大臣冲着凤鸾宫的大门磕了两个头,然后就自己抹了脖子。
血溅了一地。
眼睛珠子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宁歆皱了一下,拉着轮椅往后推开了一步,往苏霖手里塞了个香囊。
苏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一下,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既然想死,那我也不会阻拦你们。”
“只可惜,奸臣伏法,可算不得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少年冷笑了一下,扯断了那些“忠臣”最后的一根稻草。
活之时生不如死,死之后遗臭万年。
她们拼搏了这么久,为陛下卖命,为几位殿下卖命,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吗?
“王爷,王爷,我错了,我当初不该私吞拨给前线银两,粮草作假也是,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王爷,当初刺杀的事情是陛下让我干的,实非我本意,您就饶了我。不行的话,我的孩子是无辜的,给我们家留个根吧。”
“王爷,这一切都是陛下让我干的啊,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的名声,求你饶了我吧。”
……
看着一个个人被拖走,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大人们终于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将埋藏在心里的事情就跟抖豆子一样都给抖出来了。
一旁的暗七还有其他跟着苏霖在战场上拼过命的人气的红了眼眶。
恨不得让她们也体会一下寒冬留着血,没有药,裹着破絮袄子就上战场。
一群只知道念着圣人说‘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懂什么!
天知道他们那些年是这么过来的啊。
这些人还有一点良心吗?
主子在前线拼命,这些人纸迷金醉过过着好日子。
整日的还想着置主子之死地。
“至于丞相大人,与先帝姐妹相称,就为陛下守陵三个月吧,陛下泉下有知,想必会十分欣慰。”
苏霖捏着手中的香囊,轻易的就定下了她的归宿。
“你想要以男子之身摄政?”
于丞相挣扎了一下,怒吼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她能预料的范围之外。
她一直以为朝堂上除了陛下之外,她的话语权最大。
苏霖这个摄政王,不怎么上朝堂,上战场之后就阴晴不定,想对谁动手就对谁动手。
她以为也就是这个男人心里出了问题。
但是兵权一直就在他手里。
她也隐晦的问过几次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被女皇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是早就有问题了。